“我詛咒你這種人,孤獨到老,死了都沒人葬。也詛咒你的女兒,活不到成年,即使活到成年,也遇人不淑,被人作賤至死。”
薛晚云聲音低沉,每個字都像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帶著無法控制的憤怒和惡意。
這些話,如一把帶刺的木棍狠狠敲在盛嫵的頭頂,她驀地咬緊牙關,眼神很冷,很冷!
一旁的小舒怒瞪薛晚云,無比慶幸司燁賜死她這種惡毒的女人。
半掩的門推開,魏靜賢帶著一行太監走進屋。似是知道盛嫵在這里,他眼中沒有意外。
只是這會兒神色很冷,乍一看,和盛嫵眼中的冷色一般無二。
目光盯著薛晚云,犀利如刀,幾乎要將對方生生刨開:“德妃,該上路了。”
他身邊的小太監雙手穩托銀盤,上面放著一杯毒酒。
盛嫵站起身,走到那小太監身旁,伸手端起毒酒的一瞬,目光與魏靜賢對視一眼,淡聲道:“我來送她上路。”
轉身之際,指尖輕叩杯沿,一步一步走向薛晚云。
將毒酒送到薛晚云面前:“我什么下場,你此生也看不到。而你的下場,我今日就可見。”
聞,薛晚云揚起嘴角,喉嚨里發出一陣笑聲,笑著笑著,眼淚落下來。
緩緩地接過毒酒,沒有絲毫猶豫,仰頭一口飲下。
緊接著,猛地揚起手,將那只空酒盞狠狠地砸向盛嫵的腳邊,酒盞應聲而碎。
一雙怨毒的眼死死盯著盛嫵:“我會無時無刻地盯著你,看著你被他丟進冷宮里,看著你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孤獨終老,生不如死。”
說到最后,薛晚云的聲音已經近乎嘶吼,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捂住胸口,顫抖著身子。
在她即將倒地的一瞬間,盛嫵轉過身,目光與魏靜賢對上,她未作停留,徑直出了屋子。
冷風拂面,她抬手想壓下被風撩起的碎發,手抬到一半,目光定在指縫里殘存的一點粉末,又倏爾落了下來。
小舒跟在身后,安慰道:“娘娘,那瘋女人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像她那種惡毒的人,死了也要下地獄,求出無門的只會是她。”
盛嫵朝她笑笑,繼而,又仰頭看著樹梢的鳥兒,兩年后,小舒就會離開皇宮,那她呢!希望那個時候,自己也離開了。
二人沿著來時的路出了偏殿,走到廊廡拐角處,迎面遇上剛被放出靜思殿的賢妃。
她半張臉腫著,臉頰上還留著昨日被掌摑的指印,看到盛嫵的一瞬,下意識捂住臉。
盛嫵沒有多看她,只是依著宮規朝她淺淺福了福身子,抬腳就走。
“等等。”賢妃叫住她,出靜思殿的時候,沈薇警告她,不許將她懷孕的事情說出去。
昨日,被沈薇那般羞辱,賢妃心里恨透了她。也知道沈薇懷孕,意味著什么,只要她生下皇子,父親的重心就會偏向她。
想到將來,她只能在沈薇腳下卑躬屈膝的活著,都是庶出的女兒,憑什么她就得比自己高一截,賢妃不甘心。
她走到盛嫵面前,“吳美人,本宮告訴你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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