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你來看我笑話嗎?”聲音里滿是恨意。
若是眼神能殺人,那薛晚云此刻看著盛嫵的眼神,當真是要把盛嫵凌遲至死。
小舒緊緊跟在盛嫵身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眼神留意著薛晚云。
盛嫵則一不發地走到羅漢榻前,隔著一方精致的香幾,緩緩坐在她右側。
似笑非笑:“是啊,我就是來看你是怎么死的。”
這句話在薛晚云的心間激起一層巨浪。
她死死握緊手,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眼中明明有怒火,卻轉而發出一聲嗤笑。
那笑聲回蕩在寂靜的房間,像是對盛嫵的一種嘲諷。
盛嫵凝視著她的臉,扯了下嘴角,將臉瞥向一邊,冬日的暖陽灑在她臉上,依舊溶不化那浮于臉上的冷霜。
能這么笑,可見薛晚云知道自己不會死。
又聽薛晚云譏笑道:“你得意什么?他的心是你的,身子卻是眾多女人的,你才是最可悲的那一個。“
“你大抵不知道,你們成親前一晚,他還在與我在纏綿。”
這話說完,瞧見盛嫵眼睫接連顫動了幾下,薛晚云心下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繼續道:“你們成婚沒幾日,他就來找我,壓著我做那事時,還說你年紀小,太青澀,滿足不了他的需求。只有我才能滿足他。
他在你眼皮底下與我偷情,每一次都很興奮。
你逼他把我趕出府,他卻把我安置在府外,每擱幾日就過來尋我,我們做盡了男女間最親密的事。”
說著,薛晚云擼起袖子,露出腕間的纏花金鐲給盛嫵看,“你看,這是他十五歲那年,送我的定情之物。
他與我纏綿時,也曾許我一生一世。所以你在他心里,從來不是唯一的,他說愛你的時候,你也別當真。”
薛晚云盯著盛嫵,即便她此刻裝的再平靜,也粉飾不了她內心深處的翻滾。
當年,盛嫵執意和離,就是因為司燁睡了她的好友么!
她越在乎什么,自己就越說什么,她不是清高嗎?那自己用這些謊,把她的清高踩在腳底,讓她惡心一輩子。
“說完了嗎?”盛嫵抬起微垂的眸子,微微冷笑一聲,看著她的眼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一個女子被人當成玩物,卻還要把這當成炫耀的資本,當真可悲。”
薛晚云聽了,一股子怒火夾雜著心痛騰的竄出來。
玩物?
在司燁眼里,自己連玩物都算不上。
可憐那點自尊,依舊強撐著,嘴硬道:“你又比人高貴在哪里?他在床上,翻爛了春宮圖,把你弄到哭,不也是把你當成玩物嗎?
你這種人,表面瞧著清高,實則滿心貪婪。既要還要,得不到,就假裝灑脫的轉身離去。以此,讓司燁對你上癮。
你這種把戲,年輕時用用也就罷了,到了人老珠黃時,你且等著他厭棄你,到時候,你的下場一定不如我。”
盛嫵凝著她,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皆從對方眼底看到厭惡與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