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轉向魏靜賢:“不懂你在說什么?”
魏靜賢聽了,心中怒意翻涌:“阿嫵都懷孕了,你還敢裝?”
聲音入耳的瞬間,江枕鴻臉色陡然一變。
又聽魏靜賢怒道:“從麓山回京后,你告病兩個月,我以為你裝病是為了避免陛下起疑,沒成想你竟敢跑去西川,還和她·······”
當初,阿嫵讓自己把她假死的告訴江枕鴻,是舍不得江枕鴻難過。那時自己問江枕鴻知不知道阿嫵去了哪里,他沒說話,可從他的眼中,自己看到了答案。
江枕鴻知道阿嫵去了哪里,且,能讓阿嫵心甘情愿把身心交付的,也只有江枕鴻一人。
江枕鴻猛地抓住魏靜賢的手:“不是我。”
魏靜賢見他還是不認,恨不能再給他一拳,“按照你告病歸來的時間推算,至今兩個月,時間對得上,不是你還能是誰?”
“你松手,我去與陛下說。”
“你不用去,要不了一個時辰,也會有人來抓你。以陛下的性子,你這條命是保不住了!你死之前,該為阿嫵考慮一下。
你去告訴陛下,是你強迫阿嫵的,這樣他就不會折辱阿嫵了,六年夫妻之情,阿嫵滿心都是你,你總不希望你死之后,阿嫵被他折磨的活不下去吧!”
魏靜賢知道司燁不會殺阿嫵,可他那樣的人,忍得了一次,忍不了第二次,他自己不痛快,就會加倍折磨阿嫵。
若江枕鴻認了強逼阿嫵的罪,至少阿嫵能活的輕松些,再等兩年,就兩年,待司燁清除了所有人,若他還是對阿嫵不好,自己就送他下去陪景明帝,同歸于盡而已。
他不怕。
這般想著,忽聽江枕鴻道:“我若死了,阿嫵不會獨活。”
魏靜賢咬牙:“少拿這話誑人,你自私自利,虛情假意,一邊愛你的發妻,一邊欺騙阿嫵的感情,你就是怕死。我告訴你,若阿嫵出了什么事,你們一個都別想逃,死了我也不讓你們安生。”
聽了這話,自來溫潤的眼,露出如刀般的鋒利,江枕鴻壓著嗓子道:“我沒碰過阿嫵,六年來,我一次都沒碰過她。”
魏靜賢震驚的整個人都愣住了!
江枕鴻一把推開他,盯著魏靜賢:“你不了解阿嫵,也不懂她。我若死了,她一定會愧疚的活不下去。”
說罷,抬腳快速下樓。
緋色官袍在日光下,紅的刺眼,魏靜賢站在高處,望著他疾疾趕往乾清宮的背影,神色復雜。
不知道司燁知道阿嫵給他生了孩子,會是什么反應?
·······
偏殿
司燁生來尊貴,從未被人打過臉。此刻,胸膛里的怒火一直燃到了他的眼睛里,滿是赤紅。
憤懣的情緒如洪水般涌來,下一瞬他揚起手,朝著盛嫵的臉掌摑而來,又在咫尺之間驀地止住,緊握成拳,壓下去。
然,盛嫵滿腦子都是他那句充為官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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