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大哥許榮那一房人,被謝云景打發去負責最苦最累的城墻夯土作業,每日累得如同死狗,工分卻掙得勉強糊口。
看著竇氏母女不僅脫離了苦役,還在食堂那樣“油水豐厚”的地方站穩了腳跟,甚至頗受尊重,他們心里那點不甘和怨毒如同野草般瘋長。
“呸!一個罪婦,倒攀上高枝了!”許榮一邊用力捶打著凍硬的土塊,一邊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肯定是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爬上了哪個管事的床。不然憑什么?”
旁邊幾個同樣干著苦力的許家人也跟著附和。
“就是,那竇氏,看著溫婉,指不定多騷呢。”
“還有那個許琛,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兒,以前在京城就是靠賣屁股上位,到了這寧古塔,怕是老毛病又犯了。說不定就是攀上了謝爺。”
“嘖嘖,聽說謝爺就好那口......”
“怪不得那么照顧他們母女。”
惡毒的猜測和污穢語在辛苦勞作的人群中悄悄蔓延,如同陰溝里泛起的污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這些話,偶爾也會飄進食堂幫工的一些人耳朵里。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將信將疑,更有人偷偷打量竇氏,目光變得異樣。
竇氏并非毫無察覺。那些躲閃的目光,偶爾戛然而止的議論,都讓她感到心寒和屈辱。
但她選擇了沉默,只是將腰背挺得更直,做事更加認真,用行動證明自己。
然而,流并沒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甚至開始隱約牽扯到沈桃桃,暗示她任用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