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平靜地講了一個故事:
“我爹是個行腳商,走南闖北販些山貨皮毛,有一次在蜀中走貨,救了一個怪人。那人穿著破爛道袍,半邊臉都燒焦了,我爹心善把他背回家,請郎中抓藥照料。
那人就在我家住了下來,他是個怪人整天神神叨叨,鼓搗些瓶瓶罐罐,還經常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
他看我年紀小好奇,就教我變戲法,什么清水變墨汁,白紙顯字......
最厲害的是放煙花,用硝石,硫磺,木炭,加點銅粉和鐵粉,就能在夜空中炸出五彩斑斕的花朵。
好看極了。
我著了迷,天天纏著他學,他看我有天賦又真心喜歡,就教了我更深的東西,怎么配比更準,怎么讓煙花飛得更高,炸得更響。
后來,他還教了我一種小炮仗,不用點火,用力摔在地上就能炸響,嚇人一跳,好玩得很。
他告訴我,只要把配比加大,裝進鐵殼,就是威力巨大的火雷彈。
他還說引線是關鍵,長短粗細決定爆炸的時機,甚至可以做出不用引線,落地即炸的殺器。
“落地即炸?”沈桃桃心頭狂震,不用引線,那不就是手榴彈的雛形嗎?
她之前只敢想做出地雷,沒想到竟然還有更高級的,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她激動的聲音都變了調:“那后來呢,你家家境應該不錯,怎么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