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行?”沈桃桃一臉懷疑,“他......他懂文墨?”
謝云景看著沈桃桃那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眸子里掠過笑意。他端起炕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張尋,是當朝太傅張延齡的幼子。”
“噗!”沈桃桃一口梨水差點噴出來,她捂住嘴,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難以置信地看著謝云景,“太......太傅?那個......那個專門教皇帝讀書的......張老太傅?”
“嗯。”謝云景放下茶杯,語氣平淡地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張老太傅,三朝元老,文壇泰斗,門生故吏遍天下。”
沈桃桃徹底懵了,腦子里嗡嗡作響。那個扛著大刀片子,跟個跳馬猴子似的張尋,是當朝太傅的兒子?
這......這畫風也太割裂了吧,她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把張尋那張嬉笑的臉和“文壇泰斗幼子”這個身份重合起來......失敗,完全失敗。
“那......那他......”沈桃桃舌頭都有點打結,“他怎么會跟著你,還叫你主子?還這么......這么......”她比劃了一下,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張尋那身跳脫的氣質。
謝云景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深邃的墨眸里似乎有回憶浮動。
“他自小體弱多病,”謝云景的聲音低沉了幾分,“老太傅憐惜幼子,只想他多讀書以后謀個閑職,平安喜樂。可他......偏偏不愛詩書,只癡迷兵書戰策,一心想做個大將軍。”
他頓了頓,唇角彎了一下,“小時候,他總纏著我,看我練武,看我讀兵書。有一次,他羨慕地對我說,他身子要是爭氣就好了,就能當個保家衛國的大將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