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沈桃桃拿起那只大金鐲子,不由分說地拉過何氏的手,就往她手腕上套,“這個是給您的。”
何氏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手腕上那只沉甸甸、金燦燦、幾乎晃花人眼的大鐲子。
她下意識地想縮手:“這......這......桃兒,這不行,這太......太貴重了,娘一把年紀了,戴這個干啥......”
“怎么不行,”沈桃桃按住她的手,語氣嬌憨,“您可是老婆婆,是咱沈家的定海神針,大嫂二嫂都有,您怎么能沒有。而且,這個最大,最沉,最亮,就得給您戴,體體面面的,讓所有人都知道,咱沈家的老婆婆,金貴著呢。”
她一邊說,一邊麻利地把鐲子套牢在何氏有些粗糙的手腕上。那沉甸甸的金光,映著何氏飽經風霜的臉,煥發出一種帶著尊嚴和滿足的光彩。
何氏看著手腕上那只大金鐲子,又看看眼前笑靨如花的女兒,幸福和感動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沈桃桃緊緊摟在懷里,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洶涌而出。這一次,不再是心酸和委屈,而是幸福的淚水。
“桃兒......我的桃兒啊......”她哽咽著,一遍遍重復著女兒的名字,仿佛這是世間最珍貴的珍寶。
初五過后,外頭雪也停了,日頭明晃晃地照著雪地,刺得人眼睛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