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存了八十工分,夠換兩尺紅布了。”
“滾蛋,王玉蘭是俺同鄉妹子,俺先提親。”
流放漢們瞬間被潮水般的守兵們擠到外圍。
張尋叼著草桿戳謝云景:“主子......沈姑娘這招妙啊,您看那群餓狼,眼珠子都是綠的。”
謝云景負手立在風雪里,看著遠處公告牌下,一個守兵正指著女戶名冊對沈桃桃點頭哈腰:
“沈姑娘,俺......俺能賒塊花布不?俺娘說了,送花布是求親的老禮兒。”
沈桃桃抱著裝布的藤筐,虎牙在晨光里一閃:“行啊,賒一匹,再給人家盤個火炕當彩禮。”
守兵撲通跪在雪地上就磕頭:“謝沈姑娘,您是大菩薩。”
沈桃桃分完花布轉身,猝不及防地撞進謝云景深不見底的寒眸里。“咳,”她抹了把臉上不存在的薄汗,“謝爺覺得......我這‘立戶’的法子如何?”
他看著她晶亮的眼睛,終于知道昨夜聽到那番話時的怪異感在哪里了,“嗯。物以稀為貴,女人,理當......好生供著。”
沈桃桃拍了拍謝云景的肩膀,孺子可教也,然后轉身回家吃飯。
日頭剛偏西,風卷著碎雪粒子抽在臉上生疼。.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