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窗外傳來一聲實在沒憋住的噴笑,緊接著是匆忙遠去的腳步聲,肯定是張尋那廝。
謝云景那張俊臉已經不能用鍋底來形容了,那是由紅轉紫再轉青。扣著她手腕的指節,在極致羞惱的沖擊下,力道竟詭異地松動了半分。
沈桃桃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轉瞬即逝的機會,那雙在工地上搬磚砸石子的手,此刻化身為最精準的矯正工具。三指并攏如錐,頂住腰部青紫處,猛地往反方向一推。
“喀啦!”一聲清晰到令人牙酸的骨節復位聲。
“呃啊——!”謝云景的身體猛地向后仰去,喉間逸出痛極又驟然松弛后的一聲長嘆,額上的汗珠大顆滾落。
緊接著,緊繃得如同滿月弓弦的精壯腰肢驟然塌軟,整個人幾乎虛脫般趴倒在床榻上,額頭抵著枕頭,汗濕的鬢發散亂地貼在頰邊,狼狽到了極點,也......卸下了所有的鋒芒和防備。
沈桃桃也松了口氣,拍了拍手,語氣如同給寵物狗修完毛那般輕松:“有點小錯位,我順手給你整了。”
她得意的目光反復流連在“作品”上,正好瞥見謝云景腰側,一道顏色淺淡卻異常猙獰的舊傷疤,如蜈蚣般橫亙在他結實的肌膚上。
鬼使神差地,她又摳了一小塊藥膏,手指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輕柔,順著那道舊疤的凹凸緩緩抹開。
細滑的指腹劃過嶙峣堅韌的皮膚紋理,像是在擦拭一把飽經風霜的絕世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