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所說句句屬實,但卻偏偏給人一種欲蓋彌彰,他們二人之間肯定早有情誼的錯覺。
裴驚絮低嘖一聲,眼中閃過幾分不滿。
似乎現在,容諫雪就算否認與白疏桐的關系,也只會更加坐實二人之間的“私情”。
裴驚絮很不高興。
屏風后,男人身姿綽約,朗艷獨絕。
夜風送來男人冷沉淡漠的嗓音,如同浸了寒潭的冷月:“裴驚絮,回答。”
眾人愣在了原地。
——感情剛剛安陽郡主說了這么多,這位少傅大人一個字也沒聽見!?
裴驚絮不太高興,連帶著跟容諫雪說話的語氣也不太和善:“少傅大人想讓妾身回答什么?”
近乎偏執一般,容諫雪語氣平靜:“不要遷怒我,這對我很不公平。”
更何況是因為那不相關的人。
容諫雪覺得,這對他而,實在不公平。
眾人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男人并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又認真回答她剛剛的問題:“府中一應陳設,是你在打理。”
裴驚絮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少傅大人這說的哪里話,妾又不是少傅大人什么人,怎能替您打理新宅呢?”
容諫雪長身玉立,身姿端挺。
夜風送爽,吹起男人的錦袍。
“你是我三書六禮,欲迎娶回府的未婚妻室。”
——哪里算什么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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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籠罩,繁星如晝。
宮門外,馬車之中,裴驚絮被男人掐著腰身,按在了他的腹胯之上。
耳邊是女人如泣如訴的哭求聲。
男人抬眸,虛掐著她的脖頸,去咬她白皙漂亮的鎖骨。
沒了支撐,裴驚絮所有的重量,只靠著他掐著她腰間的那只手。
只要他稍稍松開,她身上的重量,便會下墜。
雙膝曲起,不算小的馬車之中,兩人偏偏只占了一隅之地。
低低的嗚咽聲傳來,江晦坐在馬車外,脊背挺直。
宮宴結束得匆忙。
在容諫雪說出那句話后,在場賓客像是被凍結一般,眼中皆是錯愕與震驚。
裴驚絮仍然忘不了容諫雪牽著她離開時,白疏桐那憤怒與嫉妒的猙獰面容。
“專心。”
像是懲罰一般,容諫雪的輕咬讓她回神。
放在她腰間的手松了幾分力道,便又落下幾分。
“不行……”裴驚絮慌亂地攀住男人的肩膀,無措地搖頭,“不行的……”
不可能的。
容諫雪沒有說話,只是強迫她垂頭,要她主動吻他。
“少、少傅大人,疏桐有話想跟您說!”
馬車外,傳來白疏桐顫抖又不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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