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是停在宮門外的,并未驅馳。
原本容諫雪要江晦駕著馬車離開的,只不過裴驚絮對自已的“后果”早有預料,求著容諫雪不要行進馬車。
——她實在有些受不住那些顛簸。
萬萬沒想到,白疏桐還敢出了宮門,找上來。
容諫雪在生氣。
因為宮宴之上,裴驚絮對他的遷怒。
是以,如今聽到白疏桐的聲音,男人任由裴驚絮主動吻著他,腰間的力道又松動幾分。
巨大的恐懼感襲來。
裴驚絮近乎惶恐地看向容諫雪,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氣聲求他:“容諫雪,不行的……”
男人唇角噙著笑意,嗓音低啞冷沉:“是容諫雪不行,還是阿絮不行?”
裴驚絮:“……”
這種男人真的很記仇!
所幸他沒打算真的讓她受傷,掐著她的腰身,幫她慢慢揉著。
白疏桐甚至沒能靠近馬車,便被一旁的江晦攔了下來,停在了距離馬車百步遠的地方。
眼中幾分憤恨與不甘,白疏桐死死地盯著馬車的方向,聲嘶力竭:“少傅大人,今日是疏桐的冊封大典,您為何要當著這么多賓客,讓疏桐難堪!?”
“疏桐知道自已沒有裴姐姐討人喜歡,但少傅大人這般做,就不曾想過疏桐也是人,疏桐也會傷心嗎!”
隔得太遠,夜色朦朧,馬車輕微的晃動,誰也看不清。
還有三分之一。
容諫雪沒打算胡來。
他們來日方長,總有那么一天的。
雙膝曲在了他雙腿兩側,容諫雪好整以暇,十分受用地享受著她的吻。
或快或慢,或深或淺,他掐一掐她的腰身,她便能明白。
馬車外,是白疏桐歇斯底里的控訴。
馬車內,旖旎一片。
容諫雪衣衫完整,輕托著她的腰身,方便她垂頭吻他。
他其實感覺到了她小小的不滿與報復。
——她的報復方式,便是“不經意”咬他的舌尖。
容諫雪感覺到了,但卻沒有制止,反而輕撫她的后背,如同無聲的鼓勵。
舌尖處傳來幾分帶著花香的鐵銹味,小貓兒咬破了他的舌尖。
容諫雪微微瞇眼,眼中閃過幾分享受與偏執。
——他喜歡這樣。
喜歡她觸及他的骨血,沾惹在她的身上。
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誰都無法奪去。
染了他氣息的獵物,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會將她追回。
那點血腥味,更像是她愛他的證明。
容諫雪輕撫她的脊背,嗓音低啞地鼓勵:“好乖。”
馬車外仍是白疏桐喋喋不休的控訴,像是要說盡自已的委屈一般。
“疏桐知道少傅大人偏袒裴姐姐,但今日、今日是疏桐的冊封大典,于疏桐而,是一生最重要的日子!”
“少傅大人即便再討厭疏桐,也不應該這樣折辱我……”
容諫雪的眉宇間生起幾分煩躁。
他知道她嬌氣,受不住那點顛簸。
便耐著性子地揉著她的腰身:“走么?”
裴驚絮急忙搖頭,甚至有些警惕地看向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