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前,裴驚絮可能還會找個由頭搪塞過去,甚至如果時機合適,她能正好趁機與容玄舟“同房”,為自已日后的懷孕找好借口。
但是現在,既然計劃失敗,那她也不用虛與委蛇了。
一雙眸光定定地看向容玄舟,裴驚絮語氣冷漠:“容玄舟,很臟。”
很臟。
他與白疏桐同床共枕過。
微微歪頭,像是反應了許久才意識到她這句話的意思。
容玄舟看向她的眼中閃著幾分異樣的光:“你說我,臟?”
顫抖地伸出手去,容玄舟想要抓裴驚絮的手。
可她卻堪堪避開他的手,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許久。
容玄舟冷嗤一聲,看著裴驚絮,連連點頭,說了幾個“好”。
“阿絮,這一次,我不會再哄你了。”
說完,容玄舟轉身離開。
看著容玄舟離開的背影,裴驚絮后知后覺,自已的手疼得發抖。
身子也止不住地顫抖著。
當容玄舟抱住她的時候,她感受到的只有厭惡。
莫名的,她想起了床笫間的容諫雪。
——也是混蛋一個。
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深吸一口氣,裴驚絮重新關上房門,回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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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院,書房。
江晦回稟時,將頭埋低,戰戰兢兢,后背起了層薄汗。
天可憐見啊,他就是離開半刻鐘,回來就看到二公子與二娘子共處一室!
幸好二娘子眼疾手快,一巴掌把二公子扇出來了!
江晦甚至不敢去想,若是二娘子真的答應了二公子……
——他今晚直接提頭來見公子好了!
書房中的物件多數都搬走了。
剩下的都是些用不到的舊物。
新宅多數陳設擺放都換成新的,書房除了空蕩一些,變化并不算大。
那只貔貅的筆托被他安放在了手邊。
看樣子是準備隨身帶走的。
男人目光冷沉,語氣淡漠:“罰俸半年。”
江晦毫無怨:“屬下遵命。”
頓了頓,江晦繼續開口問道:“那……二公子那邊……”
“既不知輕重,便繼續去祠堂跪著吧。”
“是,屬下明白。”
夜色寂寥,容諫雪手中捻著佛珠,眸光冷寂。
“她簽了嗎?”
這話是問江晦的。
江晦聞,微微闔眼,將頭埋得更低:“回、回公子,還沒有。”
指腹摩挲過佛珠上的梵文。
江晦緊了緊聲音:“屬下覺得,二娘子可能、可能是忘了?”
“公子放心,二娘子明日一定會跟您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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