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推的我!”沈從月堅持道,“我慌亂中抓住了她的手,所以才拉著她一同墜下來的!”
兩人各執一詞,不肯退讓。
人群中也議論紛紛。
“是沈小姐推的二娘子吧?我看著好像是伸手了。”
“錯了錯了!肯定是二娘子推的沈小姐,二娘子嫉妒心強,肯定是不想讓沈小姐伴舞,搶她風頭!”
“……”
沈從月聽到人群中有人支持她,神情更加委屈。
她上前幾步,對著容諫雪哭訴道:“少傅大人!您要替阿月做主啊,二娘子將我推下高臺,若不是少傅大人您在,阿月真的會受傷的!”
容諫雪眸光微動,冷色的眸終于緩緩落在眼角帶淚的沈從月身上。
“我接住裴氏后,正好看到江晦接住沈小姐。”
沈從月還在抹著眼淚,不太明白容諫雪為什么說這個:“是,多謝少傅大人,江侍衛救命之恩。”
容諫雪神情不辨,語氣沉靜:“也就是說,是她先墜下來,你緊隨其后。”
沈從月聞,停住了哭聲,一臉驚愕地看向容諫雪。
男人聲音冷淡肅穆:“若是按照沈小姐的說法,先接住的應該是你才對。”
“不、不是的,諫雪哥哥,阿月只是……”
“此事,我會同丞相大人說明,”容諫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沈小姐,我需得提醒你,若再動什么心思,我便不單單是告知丞相大人這么簡單了。”
說完,容諫雪沒再看沈從月一眼,掃了一眼裴驚絮,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裴驚絮眉頭緊鎖,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不對,這個反應不太對。
一場獻舞后,便是萬眾矚目的煙火表演。
但不知道為什么,裴驚絮心里總是有些不踏實。
做戲做全套,裴驚絮隨意買了個便宜的花燈,寫了幾首聊表思念的酸詩,放入水中后,便起身離開了。
放過河燈后,江晦找到了她:“二娘子要不要看煙火表演?屬下找了個好位子!”
裴驚絮眼珠轉了轉,卻是問江晦:“江侍衛,夫兄呢?”
“啊,七夕的巡邏結束,公子便回府了,如今應當在書房處理公務呢。”
裴驚絮皺了皺眉,心中的不安加劇。
“二娘子,屬下帶您去找位子?”
裴驚絮笑著搖搖頭:“不了,今日有些累了,我就先回去了。”
江晦不疑有他:“好,屬下這邊還有些收尾工作,就先告辭了。”
“好。”
跟江晦告別后,裴驚絮快步回到容府,看了一眼東院的燭光,她瞇了瞇眼,往容諫雪的書房走去。
“夫兄?”書房外,裴驚絮輕叩房門,“昨日教的一些東西,阿絮有的地方沒聽懂,所以想來請教一下夫兄。”
房間內,燈火通明。
裴驚絮在外頭稍等一會兒,房門打開,容諫雪推門看向她:“進來吧。”
目光沉靜,聲音淡漠。
不應該,不該是這個反應才對。
裴驚絮心中不安,卻仍是一如往常一般跪坐在他身側的位置:“今日夫兄救了阿絮,阿絮還沒仔細謝過您呢。”
男人放下手中書本,轉頭看向她,一雙冷色的眸不帶半分情緒。
“裴氏,你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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