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穩步進行,接下來,就要看她的表演了。
來到正堂時,容老夫人已經在里頭等候了。
“聽說,你去了沈府赴宴?”
主位上,容氏臉色難看,直接開門見山地質問她。
裴驚絮朝容氏福了福身,聲音囁嚅:“是,兒媳確實去了沈府。”
“下賤坯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這才不過一年,竟敢去參加旁人的喜宴!”
“裴氏!我們容家是短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竟卑賤到去赴人壽宴的地步!?”
裴驚絮聞,微微咬唇看向容老夫人:“婆母,是沈小姐遞了帖子,說她有——”
“她遞了帖子又如何!?遞了你便去赴約,若是沈小姐讓你去死,你怎么不去啊!?”
容老夫人聲音刻薄:“裴氏,我們容家待你不薄,你竟連為我兒服喪三年都不愿意!怎么,這才不過一年,難道你就朝三暮四,想要改嫁了?”
裴驚絮低著頭,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婆母,兒媳沒這樣想過,兒媳這一輩子只有玄舟一個夫君……”
“說得好聽,你知道現在外面都怎么傳你嗎?說你朝秦暮楚,去丞相府赴宴,是想早早露臉,給自已相看個好人家!”
裴驚絮不住地搖頭,她哭得太兇,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不是的婆母,兒媳不是這個意思……”
容老夫人臉色好似浸了冰一般!
半月前容家老爺作為戶部侍郎,去了外地巡查,這才不到半月,竟讓裴氏惹出這么多丑事!
從前只是她自已出丑便也罷了,如今倒是連累著容家一起,當真是難看!
說了這些還猶嫌不夠,容氏指著祠堂方向:“去!去給我到祠堂跪三天!”
裴驚絮抬眸,擰眉淚眼看向主位上的容氏。
容老夫人見狀,拍桌而起,指著裴驚絮尖聲道:“你還敢瞪我!?反了天了!你難道不怕我代兒休了你這不孝妻嗎!?”
“婆母為何從不肯聽兒媳解釋,兒媳這樣做,并無半分私心!”
“沒有私心?誰信你沒有私心?容府上上下下,誰肯相信你沒有私心!”
裴驚絮聞,緩緩低下頭去,再沒辯駁。
容氏冷哼一聲:“送二娘子去祠堂,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給她吃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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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院,書房。
容諫雪寫了折子,將今日丞相府的刺殺一一陳表。
江晦處理完丞相府的事,回來稟報。
“公子,已經處理完了,有幾位官員受了輕傷,并無大礙。”
“嗯。”容諫雪應了一聲,手中的毛筆微頓。
他抬頭,看向江晦。
“公子,怎么了?”
“我與玄舟,長得像嗎?”
“啊?”江晦不清楚公子為何要問這個問題,他仔細端詳一會兒,小心翼翼答,“似乎……眉眼之間是有幾分相像的。”
其實江晦沒敢說,他覺得自家公子這張臉,比玄舟公子生得更漂亮俊美,簡直跟個仙人似的。
聽到江晦的回答,容諫雪皺了皺眉,臉色不算好。
“大人,屬下回來時路過正堂,聽到老夫人似乎在訓斥二娘子。”
筆尖停住,他稍稍凝眸,繼續書寫:“她本就不該去丞相府赴宴,母親訓責也屬應該。”
江晦撓撓頭:“屬下也覺得懲罰是應該的,只是跪三天宗祠還不給飯吃,是不是稍微苛刻了些?”
容諫雪聞,抬頭看他:“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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