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真將人惹急了,跟他舊賬新賬一起算,那就不劃算了。
也的確該起身了,他坐起身準備穿衣。
卻忽然想起一事,道:“圣上昨日說待十月份時,將淳哥兒送進宮里去,請大學士耿琦教淳哥兒......”
“進宮?”予歡聞也頓時擁被坐起身,面色凝肅,“耿大學士?”
梓雋斂起神色道:“沒錯,耿大學士十八歲中的進士,此人博學多才,嚴正端方,為人豁達,太子和父王幾個皇子都是他給啟蒙的。
我這輩兒里,夏沅賀以及趙霆等也是他給啟蒙的。
而淳哥兒這輩兒里就他一個,圣上極為看中,而耿大學士如今已然六十出頭了,本來耿大學士已然向圣上提出告老,圣上按例挽留兩次的便準的。
只是如今卻因淳哥兒,圣上改了主意,讓耿大學士教完淳哥兒再退......”
予歡沉默片刻,才心境沉重地道:“兒子非進宮不可嗎?”
梓雋看著她臉上的潮紅褪盡,有些泛白,心中哪里不知她的一片慈母的擔憂之心?
他心下也是難受的,他捉住她的手捏了下,帶著幾分歉疚,“我爭取過了......”
予歡心下澀然,她哪里不明白圣意難違?
可她還是擔心,這種無上榮寵看似風光,卻也是雙刃劍!
梓雋鄭重道:“你放心,我時常在宮中,不會讓人傷害兒子的,而且,圣上和父王比你我更著緊他。”
予歡一想,是啊,如今皇室里孫輩和重孫輩里,就梓雋和淳哥兒父子兩個。
皇家子嗣單薄,圣上重視也是難免。
還要去給秦王妃請安,她也立即穿戴起來。
兩個人都才穿整齊,就在這時,文脂的聲音在外響起,“世子您醒了嗎,王爺打發人請您去前面書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