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任性,若直接嫁入太子府,對永安侯府未必是什么好事!
這樣想著……永安侯將目光,放在了裴明月的身上,倒是覺得,自己這個在鄉下長大的女兒,好似……更適合當太子妃了。
在這之前,永安侯還真沒這樣想過。
這個想法一起,永安侯心中先為自己這個想法驚了一驚,覺得這樣有些對不起錦寧,這到底是從小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啊。
但很快他便自己釋然了,當初欽天監是說過,永安侯府的女兒有鳳命,如今看起來還真是印證了這話。
只不過,這鳳命……不在錦寧身上,而是在月兒的身上。
月兒雖然在鄉下長大,但身負裴宋兩族血脈,錦寧的生母卻只是被永安侯府收留,伺候老夫人的孤女罷了。
怎么能配得上這鳳命?
說著,裴明月又嗔怪地看向錦寧:“大姐姐,其實父親聽說你病了,很擔心你,所以這個時候才會這樣生氣……你快些和父親道歉,父親定不會責怪你了。”
錦寧沒有理會裴明月的意思,只是看著永安侯說道:“父親覺得我在裝病?”
裴明月見錦寧直接漠視自己,雙手微微握拳。
她憑什么,憑什么這樣漠視自己?憑什么這樣高傲,好似從不將她放在眼中?
永安侯冷聲道:“你不是裝病嗎?”
錦寧苦笑了一下,失望地看著永安侯:“父親和兄長,都覺得我的性情不似從前溫和,可你們從前,也不會這樣冤枉我……”
宋氏開口勸道:“侯爺,你還是不要請家法了。”
不提家法海好,一提起這兩個字,永安侯就狠了狠心,冷聲道:“我今日非得要改掉你這個說謊的毛病!”
“還不動手!”永安侯看著旁邊站著的粗使婆子,冷聲道。
兩個婆子捧著三尺寬的木板往前走來。
錦寧整個人忽地就摔倒在了地上,雙目緊閉。
“好啊!你之前裝病就算了,現在面對責罰,還要裝昏嗎?”永安侯更是惱了。
他堂堂永安侯府,悉心十余年教導,怎么就教出來這樣一個東西!比不得明月分點半毫!
看起來,血脈比教導更重要。
這樣想著,永安侯就下定決心,日后兒女親家,一定要選血統尊貴的世家大族。
“有本事你就一直裝下去!繼續給我罰!”永安侯冷聲道。
錦寧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兩個婆子將錦寧拉起來,打算將錦寧放到長凳上行家法,誰知道這么一拉,兩個婆子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其中一個婆子忍不住地說了一句:“你們看,大姑娘這是怎么了?”
永安侯定睛看去,這才見錦寧臉色蒼白,嘴唇烏青,人也不停地打著顫。
裴景川走了過來,不耐煩地說道:“你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逃脫責罰嗎?”
裴景川伸出手來,本想幫著那兩個婆子拉錦寧一下,沒想到當他觸碰到錦寧的手的時候,卻微微一愣。
這手,怎么如此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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