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埋伏在這里,這所謂的-->>“神學研討會”,從一開始就是瓦勒留斯設下的陷阱!
他要在這里,當眾刺殺東方的皇帝!
“陛下小心!”卡蓮娜驚呼一聲,立刻拔劍護在林風身前。
岳勝更是怒目圓睜,吼聲如雷:“狗娘養的!敢玩陰的!”他巨大的板斧瞬間出現在手中,就要上前搏殺。
然而,林風卻只是靜靜地站著,臉上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他只是輕輕地抬起了右手。
就在那些淬毒的短劍和弩箭即將觸碰到他的身體時,一股無形的氣墻,瞬間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嗡——”
一聲奇異的悶響。
所有的短劍、弩箭,都在距離林風三尺之外的地方,詭異地停滯在了半空中,仿佛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抓住。
然后,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這些金屬制成的武器,開始寸寸碎裂,化為齏粉,飄散在空中。
而那些沖鋒而來的圣殿苦修士,則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墻壁,一個個口噴鮮血,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整個大教堂,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包括瓦勒留斯。
他臉上的狂熱和猙獰,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法置信的驚恐。
“這……這是什么……巫術?”他喃喃自語。
“巫術?”林風緩緩放下手,眼神中帶著一絲悲憫,像是在看一群愚昧的孩童,“不,這不是巫術。”
他向前一步,那道籠罩在他身上的光柱似乎變得更加明亮。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奇特的魔力,回蕩在教堂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神跡。”
“你們的圣座,你們的樞機主教,早已被貪婪和權力蒙蔽了雙眼,背棄了真正的神明。
他們聽不到上帝的聲音,看不到上帝的啟示。
而我,從遙遠的東方而來,正是奉了真正的天命,來將你們從虛偽和墮落中拯救出來。”
“看看你們的神像,”
林風指著大廳正中那尊巨大的神像。
“它只是冰冷的石頭。而我,才是行走在人間的,活生生的神跡!”
說著,他再次抬起手,對著穹頂輕輕一指。
剎那間,一股磅礴的內力透體而出,直沖云霄。
教堂堅固的穹頂,在他這一指之下,無聲無息地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燦爛的陽光,如同天河倒灌,從裂口處傾瀉而下,形成一道更加巨大、更加圣潔的光柱,將林風完全籠罩。
他沐浴在陽光中,黑發飛揚,衣袂飄飄,宛如神祇降世。
“噗通!”
一名年輕的教士,第一個承受不住這種視覺和精神上的雙重沖擊,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渾身顫抖地高呼:“神跡!這……這是真正的神跡啊!”
他的跪拜,像是一個信號。很快,越來越多被眼前景象所震撼的神職人員,紛紛跪了下來。他們看向林風的眼神,從敵視和恐懼,變成了狂熱和崇拜。
他們背棄了自己的信仰嗎?不,在他們看來,他們只是找到了一個……更值得信奉的“神”。
只有瓦勒留斯還站著,他渾身抖得像篩糠,臉色慘白如紙。
他指著林風,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信仰,他的一切,在這一刻,被林風用一種他無法理解,也無法抗拒的方式,碾得粉碎。
“魔鬼……你這個……魔鬼……”他最終只能擠出這樣一句話。
“我是神,還是魔鬼,歷史會給出答案。”
林風的聲音恢復了平淡,他一步步走向失魂落魄的瓦勒留斯。
“但你的歷史,到此為止了。”
他伸出手,輕輕地按在了瓦勒留斯的頭頂。
瓦勒留斯甚至沒有反抗,只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他的圣戰,他的審判,在一個真正的“神跡”面前,成了一個可笑的鬧劇。
林風沒有殺他。
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內力,涌入瓦勒留斯的腦海,將他關于刺殺計劃、關于圣城兵力部署、關于普特蒂王朝核心機密的所有記憶,都翻了個底朝天。
然后,這股力量,輕輕地摧毀了他的一部分神智。
當林風收回手時,瓦勒留斯眼神中的狂熱和智慧,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孩童般的茫然和癡呆。他嘴角流著口水,嘿嘿地傻笑著。
一個“圣戰審判官”,變成了一個傻子。這比殺了他,更能摧毀“圣座”的威嚴。
林風轉過身,面對著跪了一地的神職人員,用一種莊嚴而悲憫的口吻宣布道:
“舊的時代已經過去,腐朽的教廷必將被凈化。從今日起,由我,來為你們講解真正的《圣典》,來為你們洗刷被蒙蔽的靈魂。”
“三日之后,大軍開拔,目標——”
他的目光,穿透了教堂的墻壁,望向了遙遠的北方。
“圣城!”
他要去的,不僅僅是普特蒂王朝的王都。
他要去的,是這個文明的信仰之巔。他要坐在那個“圣座”的位置上,親手為這個舊時代,畫上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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