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您?”她忽然認出。
“不不不……”
“鐵牛兄弟幫了我不少忙,家里的重活都是他幫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怎么會添麻煩。”她連連否認。
“那就好。”李凡看了一眼旁邊的藍衣寬袍男子。
他一下子沖出來,滿臉笑容:“小蝶,一直讓你來叔父家里,你都沒來。”
“叔母一直都很掛念你啊。”
“怎么樣,阿翁的身體如何了?”
“叔父……”蔣蝶的反應明顯有些懵,多年不來往的富親戚突然噓寒問暖了。
“叔父,阿翁身體尚可。”
“那就好,那就好,來,叔父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大人是長安來的李大人,這位是咱們江州城的長史大人。”
“今日過來,是特地為你來的。”藍衣中年男子滿臉堆笑,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
蔣蝶聞先是一驚,而后恍然大悟,她就說叔父怎么跑她這里來了,原來鐵牛的背景這么嚇人。
“諸位大人,陋舍粗簡,若不嫌棄,就到這邊坐吧。”她讓開路。
由于人多,也只能坐在院子里了。
“好!”
“如此就叨擾姑娘了,你們在外面等著就行。”
“先把禮都送進來。”李凡招呼,給鐵牛做媒那也是里里外外的操持。
鐵牛滿臉笑容,心中激動,還不敢看蔣蝶。
蔣蝶也不傻,突然這么多人造訪,又是大包小包,且全部用紅布包裹起來,怎么看都像是來下聘禮的。
她略有些尷尬,而且有些不安。
李凡心細,一眼就看出了她有顧慮。
于是讓其他人在院子里等著,他和女方的叔父一起來到了屋中。
其實李凡也知道女方這個叔父就是個勢利眼,平日里對蔣蝶絕對不是這個態度,只不過在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這是鐵打的規矩。
該有的程序還是要有。
屋子內沒有什么光線,很是閉塞,但足夠整潔,內屋里面還躺著一個癱瘓的老頭,說話都不太利索。
李凡暗自感嘆,鐵牛眼光好,這蔣蝶品德極好。
“李公子,叔父,喝水。”蔣蝶倒了兩碗清水。
李凡還沒說話,其叔父就忍不住道:“小蝶啊,其實叔父這次過來,是為你指一門婚事的。”
“你品性兼優,這些年一個人不容易,也該找個夫家了。”
“叔父我……”
“好了,你父親走了,叔父就是你的父親,叔父怎么會害你呢?”
“這次李大人和長史大人都來了,這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
李凡打斷,沒讓這家伙再說下去。
“蔣姑娘,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你也不用害怕,這婚姻大事雖是父母之命,但強扭的瓜也不甜。”
“你想要知道些什么,我也都可以告訴你。”
他的聲音溫厚,開明包容,更像是一個長者。
蔣蝶立刻跪下。
“李公子,雖然我不知道您的來歷,但鐵牛說您是他的大哥,你們能看得起我,實乃我三生有幸。”
“但……但我是個寡婦,名聲又不好……”
聽到這里,她叔父急的跳腳,但被李凡看了一眼,才又把話憋了回去。
他親眼看到長史都對這個年輕人點頭哈腰,他可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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