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貞娘道。
李凡一拍腦門,才想起這茬,說好幫他做個媒的。
“誒,這兩天怎么不見他人?”
貞娘笑道:“鐵牛將軍這幾天老是跟朱慶將軍換崗,說是出去有事,但估摸著應該是去找那位姐姐了。”
“這小子,行啊。”
“勾搭上了?”李凡脫口而出。
貞娘微嗔:“公子,什么叫勾搭上了。”
“哈哈哈,反正就那個意思嘛。”李凡大笑。
“這個奴婢還真不知道,但鐵牛將軍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早出晚歸的,想必有希望。”貞娘道。
“成!”
“好事。”
“抓緊把這樁婚事說了,然后再出發。”
“……”
不久后,李凡帶人上街。
江州熱鬧,人潮涌動,絲毫未受前幾天的動蕩所影響,甚至對于李凡一行人的到來,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也是李凡想要的效果。
“大人,就是前面了。”
“此女名為蔣蝶,就是江州人氏,其父親是名教書先生,所以此女是識文斷字的。”
“她五年前嫁人,但沒多久丈夫就死了。”
“她沒有孩子,家道中落,一個人靠磨豆腐,替人縫補衣服,養著一個老人。”
“寡婦門前是非多,城內對她有些非議,不過下官讓人仔細查過,基本都是不實的。”
“有人讓她改嫁,但不能帶著老人,被其拒絕。”
長史魏崖小心翼翼的報告著,一夜之間上級下級全部落馬,就剩他一個運氣好,他能不小心翼翼么。
李凡點點頭,除了是個寡婦,其他的幾乎都完美,二十多歲很年輕,也沒有孩子。
若有孩子就不行,多爾袞都搞不定。
“她家里有沒有什么能說上話的長輩?”李凡再問,眾星捧月,如視察的大官般。
“回大人,那老人基本說不了話了,癱瘓在床,不過這個蔣蝶好像還有個遠房叔父,在蔣家地位頗高,卑職讓人去請了。”
“……”
談話間,蔣蝶的住處到了。
這里也只能稱為住處,位于城內的巷子里,年久失修,通道狹窄,不過蔣蝶的家卻是打理的干干凈凈。
雖貧而不臟,雖舊而不亂。
李凡一帶人進來,就看見鐵牛汗流浹背的在那磨豆子,巨大的磨盤在他手下跟個玩具似的。
“噗……”
眾人一笑,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在戰場上讓叛軍聞風喪膽的鐵甲營大將軍么?
殺人跟磨豆子,這反差太大了。
鐵牛見李凡一來,立刻變的局促,卸下石磨。
“公子。”他抓了抓頭,頗有點不好意思。
“行啊你,開竅了,每天都過來幫忙,還出車聽說?”李凡笑著拍了拍他后腦勺。
“嘿嘿。”鐵牛臉紅。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這時候,圍著圍裙,一身素衣的蔣蝶走了出來,見這么多人先是無措,而后有些不安。
以為是鐵牛家人找上門來找茬的。
一時間,不敢說話。
“姑娘別怕,我等不是找麻煩的,鐵牛最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李凡看出她的不安,立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