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名字,就再無任何可用線索。
“……”
次日。
李凡睡醒的時候,近衛營就已經派三名軍官抵達了高水縣,對全縣進行臨時接手,等待長安派人。
晌午,商船也已經搞定。
于是他沒有耽擱,沒有歇腳,迅速啟程。
出縣城,行近五十里抵達秦家碼頭,在這里上船走水路,橫渡多條支脈河流,而后踏上由西至東的淮河。
整個路程,將跨越三州,分別是光州,壽州,廬州。
但光州李凡并不打算停留,時任光州刺史的盧越是最早向神武府投誠的一批人,一直都很老實。
長安科舉就出了三個來自光州的進士,據李凡出發前的背調,光州治安不錯,而且完全遵守了長安的旨意。
均田制,義倉等重要舉措,都按部就班完成。
所以,李凡這一次水路全速前進,穿過一山又一山,遠眺光州萬家燈火而不停,直插壽州。
水路速度要遠遠高于騎馬,畢竟都是平的,沒有翻山越嶺這一說,僅僅兩天兩夜,壽州段淮河到了!
這是一片奇絕的河流,兩岸高山啼不住,千里長河青如竹!
“呼!”
李凡站在寶船甲板上,黑發隨風狂舞,夕陽西下,這種感覺太好了。
不得不說,唐朝的自然風光超絕,沒有工業污染,沒有人工開鑿,純正大自然饋贈。
兩側偶爾已經能見到一條條水上商隊通行,多桅多帆,乘風破浪,極具大唐風采和古貿易景象。
啪啪啪……
一只信鴿落在巨大商船上,朱慶用手接住,而后來到甲板。
“公子。”
李凡接過,打開一看,是薛飛的。
近衛營負責跟蹤保護,但人數太多,戰馬也是個問題,所以選擇走陸地跟隨。
“給他回一封信,讓其所部進入壽州后,不要打草驚蛇,野外扎營。“
“如果被人發現,就說自已是朝廷派人修建驛站的。”
“是!”
這時候,貞娘也來了,高腰襦裙,和這寶船河景相得益彰,像是某位隨家航行的貴家小姐。
“公子,天要黑了。”
“吃點東西吧。”
李凡看了一眼,奶白色的魚湯餅,算是這靠喝吃河的當地特色了。
不過比起貞娘那雙柔弱無骨的手,就沒什么吸引力了。
“你這手挺好看的啊。”
他接過,笑著夸獎。
貞娘靦腆:“公子過獎。”
李凡依靠欄桿,咧嘴一笑。
“那晚上能用手幫朕一個小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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