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國庫的事搞定,孤就過去一泡尿給他滋醒。”
李璇璣被逗笑,哪有儲君這樣說話的?
不等她說話。
“報!”
一名禁軍沖入神武府,禁軍負責皇宮和長安的安全,但神武府內還有三千近衛營把守。
當然都是李凡的鐵桿嫡系。
“殿下,陛下請您過去。”禁軍道。
“陛下?”
李凡挑眉,這都幾年了,李隆基退居幕后也就請過自已一次,就是給自已封太子,授權天下兵馬大元帥的那次。
“孤過去一趟,你一會直接回去等孤。”李凡起身,拍了拍她的腰,那腰真是斬男的刀。
李璇璣白了一眼,但默認。
興慶殿。
這里除了冷清點,不再是大唐的權力中樞,其他倒還是如常。
所有的標準都還是按帝制來的,李隆基依舊享受著最好的待遇,李凡也沒有禁他的足,皇宮很多地方他可以去。
很多人他也可以見,當然地方官員不行。
此刻,宮殿燈火通明,外面夜色寧靜,鎏金氣派的殿堂被襯托的很是神圣和厚重。
近衛們留在了外面。
“參見陛下。”李凡隔了差不多十米行了一禮。
“是太子來了。”
李隆基老態龍鐘的坐了起來,雖蒼老,但不見枯槁之色。
他身l不好早就在傳了,但每次都不見有事,不得不說,是特么太能活了,至少在古代皇帝里面屬于異類中異類。
哪怕是被架空軟禁,他依舊活得很好。
“坐下吧。”李隆基道。
高力士立刻給李凡拿來墊子,其余太監搬來矮桌和茶壺。
“謝陛下。”李凡就和李隆基隔著十來米,席地坐下。
這是唐代的風格,入殿脫鞋,大多席地而坐,但講究大氣,非東瀛小國的陰氣。
“太子,朕聽說你今天威脅五姓七望的人,不交出田產,就要出兵?”李隆基的語氣不是問罪,他也知道自已沒那個資格了,更多的只是一種疑惑。
李凡詫異,消息傳這么快?
他看了高力士一眼,高力士雖然低著頭,但顯然不是他說的。
這里能接觸到李隆基的,只怕也就是后宮里那些嬪妃了,其中大量不乏那幾家出身的女子,所以想來也不奇怪。
“陛下,是有這事。”
李隆基蹙眉,看起來有些憂心。
“太子,你這樣讓,是為了什么?”
“歷朝歷代,凡師出無名,皆受反噬。”
“而且動他們幾家人,大唐會亂的,一個不慎,不比邊軍叛亂來的弱。”
李凡道:“他們的那些東西,本就不屬于他們。”
“而且大唐想要恢復元氣,就必須重新確定嚴明的律法和紅線,否則天下大亂是遲早的事。”
李隆基聞,幽幽嘆息一聲。
沉默半晌,才道。
“那太子為何不從地方上想辦法,而是他們?”
“五姓七望盤根錯節,底蘊龐大,你一道命令下去,經手的人至少一半出自他們。”
“拿他們的,哪里有拿百姓的容易?”
雖然這是殘酷的事實,但李凡還是瞬間無語。
李隆基其實真的遠不如李世民,就算沒有安史之亂這些事,他也比不上。
軍事能力就是一切的兜底,大半個大唐是李世民帶兵打出來的,他是真敢碰一碰,而李隆基雖然前期厲害,但在極端情況兜底這一塊不行。
沒有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御駕親征,雖然也用過兵,但都是政變,或是遙遙指揮,含金量低。
在李凡看來,李隆基是玩弄權勢的賭徒,年輕時確實深諳權術制衡,屬于政治能人,但不具備逆天改命的千古一帝級別。
這也是為什么一碰到安祿山這種敢掀桌子的,就手忙腳亂,一敗涂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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