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陳留,虎牢關皆出奇兵騷擾,想要減輕李將軍的壓力,但作用不大,史思明的人把守住了咽喉要道,大營固若金湯,幾乎沒有偷襲的可能。”
“而此人吸取了嚴莊等人的教訓,穩扎穩打,沒有多路進攻。”
“我等奉命固守城池,雖可策應,但也不敢全軍出動。”
李凡蹙眉,早知史思明棘手難纏,尤勝嚴莊。
“那他的后軍在哪?還有多久抵達。”
“回殿下,叛軍后軍動向暫時不明,只知道滎陽西北部的汜水鎮疑有重兵把守,有人稱在那里駐扎的乃是史思明手下大將,武令旬。”
李凡點點頭,簡單了解了敵軍情況后便道。
“你們先回城,繼續守衛洛陽。”
“殿下,您不跟我等一起嗎?”張巡詫異。
“本太子此次前來就是解滎陽之圍的。”
“洛陽周邊估計叛軍沿線不少,入城出城目標太大,三軍不如就在野外了。”李凡道。
聞,張巡,南霽云等人點頭,也是這個理兒。
“那殿下,卑職要做什么配合您?”
“回去守好洛陽就成。”
“如要增兵,本太子會傳令的。”李凡道。
“是!”張巡二人抱拳。
等到他們都回洛陽后,李凡沒有急著大軍撲向滎陽增援。
而是下令三軍開進山溝,借位隱藏,而后派出了大量的斥候,開始對滎陽,汜水多地進行查探。
從上帝視角看,戰火再起的河南道,其實雙方精銳集結,再一次超過了二三十萬。
只不過分散各地斗法,并未如同陜州那次,雙方精銳一撞臉,都想著決戰。
一連三天,李凡的大軍在連綿不絕的山溝里,靜默蟄伏,無任何行動。
這一夜。
李凡的臨時營帳內,燈火通明,將領云集。
“殿下,剛剛陳留的封將軍派人傳話,他們那邊也發生了小規模的遭遇戰,其子封元禮在外率軍押送糧草,遭到叛軍騎兵劫掠。”
“一番苦戰,糧草保住,但因火勢,還是被毀十之一二。”
“同時陳留西北方向,開始陸陸續續出現疑似軍隊行進的蹤跡,但并不確鑿。”薛飛道。
聞,李凡靜靜的將一塊小旗插在了沙盤上。
偌大的沙場密密麻麻全是河南道和河北的地圖,黑白交錯的小旗插著,就仿佛一幅“楚河漢界”般。
肉眼可見,最前線一字排開,多個地方已經有叛軍旗幟標識,這都是派出去的斥候往回報的消息。
和張巡所報的情況基本吻合,史思明幾乎封鎖了所有的要道,想要繞后摸他的大營,除非背上插翅膀。
“史思明真不愧是叛軍第一將領啊,這幾乎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到處設立哨所和烽火臺,一點機會不給。”李凡嘀咕,看著沙盤發愁,有些難辦。
“殿下,要俺說。”
“就不用這么麻煩。”
“咱們直接出虎牢關,增援滎陽,大軍開進去,從史思明臉上壓過去,這不就贏了嗎?”鐵牛瞪大銅鈴眼,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頓時,眾人哭笑不得,這真當是割草啊。
蕭破虜默默站的離鐵牛遠一點,都不好意思跟他當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