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沒見過對朋友這樣的。
“我比繩索好。”聲音既委屈又有一絲絲驕傲。
看著姬淮疆熬的通紅的眼睛,蘇硯冬沒有過多苛責他,只是警告不許再抱著自己睡覺了。
這算什么?
姬友情嗎?要是每個姬淮疆的朋友都受一遍傷,姬淮疆是不是要一個個抱過去啊?
多么讓人感動的姬友情啊!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你說過,為將者,應當愛民如子,”姬淮疆看到蘇硯冬不說話半闔雙眼,有些手足無措,拿蘇硯冬的話來說服她。
就算是徹夜不睡,看護著蘇硯冬也沒事的。
現在冬天,蘇硯冬卻感覺渾身燥熱。
是這么個愛法嗎?
“你對你手上的士兵們也是這樣愛護嗎?”抱著他睡一晚上,然后說,“我在愛護你”?
蘇硯冬扶了扶額頭,卻忘記自己的傷口還沒有好全,扯到之后倒吸了一口氣,“嘶!”
“別動!”姬淮疆輕輕地拉開蘇硯冬的手,“阿冬,別怕,我來看看。”
蘇硯冬渾身僵硬地任由姬淮疆拉開傷口,用煮過的紗布擦拭撕裂的傷口,然后上藥。
這明明應該是莫懸做的事情,姬淮疆卻這么得心應手。
最后把蘇硯冬按在床上,掖好被子之后,看著只露出來一個頭,異常乖巧看著他的呆滯的蘇硯冬,他柔聲說。
“你是大虞的子民,也是我的好友,我應當加倍愛護的。”
況且他欠蘇硯冬的太多了,就算是用余生來償還都可以。
蘇硯冬每次因為傷痛叫出聲、因夢魘痛哭的時候,何嘗不是對他的一種凌遲呢?
他的心隨蘇硯冬的疼痛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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