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還不如養條狗實在!
溫辭忍無可忍的推開他,嘲諷的扯起唇角,對他說,“好,就算這些都是誤會,那你出軌,是我逼你的嗎?還有那個孩子,是我逼你跟何書意懷的嗎!”
聞。
陸聞州頓時如遭雷擊,僵在了原地,欲要碰她的動作也懸在了空氣里,他一臉頹敗的同她對視,幾秒后,不堪的別過眼……
因為這些。
他沒辦法反駁,更沒有臉反駁。
溫辭看著他這副狼狽模樣,眼里劃過一抹譏誚,她再不想跟他待下去,轉身就要離開。
卻又被陸聞州從身后擁住,他下巴抵著她肩膀,字字仿佛都在泣血,透著濃濃的懊悔,“小辭,我承認,這些都是我的錯,我沒辦法讓時間倒流,彌補這些罪孽。但我現在我已經處理好一切了,何書意以后絕不會再影響你,至于那個孩子……”陸聞州眼里劃過一抹暗色,最后說,“那個孩子也被打掉了……”
現在。
他不想讓溫辭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更不想讓她知道,他利用那個孩子治病。不然,這只會讓他們之間隔得越來越遠。
“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陸聞州低聲。
溫辭平靜的聽完他的解釋,眼里沒有絲毫的動容,她閉了閉眼,聽到他最后祈求的聲音時,忽然就想到了當初她一次次的打電話讓他回家時的低落感。
怎么。
他也知道痛啊?
可當時,她比他更痛。
她因為他郁郁寡歡,受的苦,受的委屈,他幾句話就想息事寧人?
“小辭,我真的不能沒有你……”陸聞州說。
話音未落。
溫辭忽而轉身,揚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陸聞州,我以前確實深愛著你,但你明明清楚我的忌諱,卻還是出軌了。那不好意思了,我的愛意從來都是單航線的,不返程!不吃回頭草!”
說罷。
她看著面前被打的狼狽偏過頭、沉默不語的男人,有些害怕的蜷了蜷脹痛的掌心,擔心他會做出什么強硬的事兒,她轉身便要走。
卻還是被他抓住了。
“啊!”以為他要報復回來,溫辭害怕的尖叫。
卻是被他握著手,覆在臉上,陸聞州近乎迷戀的看著她,沙啞道,“要是沒打爽,再來……打到你消氣了為止。”
聞,溫辭驚愕了睜大了雙眼,她臉頰漲紅,費力掙脫開自己的手后,丟下句,“神經病!”走了。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陸聞州強撐著的理智,徹底泯滅,剛剛,姑娘那句‘我的愛意從來都是單航線的,不返程!不吃回頭草!’如同刀子似的,凌遲著他,他忽而攥拳狠狠打向了墻壁,指骨瞬間就見了血,可他就跟感覺不到痛似的,不要命的砸著。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轉移心中的痛苦。
曾經,他惹她生氣,只要一低頭,說幾句軟話,她一定會心軟。
而如今。
即便他跪下求她,她都不會看他一眼。
是他太自以為是了。
以為,溫辭向來都是心軟的,其實她只是珍惜這段婚姻,珍惜他,所以才一次次的包容他犯的錯……
陸聞州苦澀閉眼,喉嚨里發出一聲悲戚的哀鳴。
這時。
幾個女孩來上洗手間,看到里面竟然有一個男人,當即嚇的花容失色,拿起包就是砸了過去,“流氓!這可是女廁所!你滾出去啊!”
“看起來人模狗樣,沒想到是個流氓,快滾出去啊!不然我喊人了。”
“……”
陸聞州被砸的像個過街老鼠,他眼眸冷了冷,不想跟這些人計較,提步離開。
……
溫辭離開洗手間后,便回了包廂。
此刻,餐已經上齊了,傅寒聲見她遲遲沒回來,已經起身打算去找她了,兩人在門口打了個照面。
“哎?你怎么出來了?”溫辭錯愕,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沒注意腳下的地毯,鞋跟勾到了邊緣,險些崴了腳。
傅寒聲眼疾手快的扶著她的腰,把人摟在身前,拉著她的手往包廂里走,疑惑看了她一眼,“剛出去碰到什么事兒了嗎?你臉色不太好……”
聞。
溫辭心中霎時慌亂了一秒,她不想讓他知道她跟陸聞州碰到的事兒,糟心,于是便謊稱,“肚子有些不舒服……”
傅寒聲憂心皺眉,正要說些什么時。
包廂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陸聞州推門進來,目光掠過溫辭,冷睨向傅寒聲,扯唇一笑,譏誚道,“小辭,剛剛我們明明在一塊,你怎么能騙傅總呢?”
騙這個字。
可不中聽。
一息間。
周圍的氣氛好似都冷凝住了,變得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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