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都未將她這個惡毒女配放在眼里過。
微揚眉骨,裴驚絮哂笑一聲,瞇了瞇眼:“白疏桐,墊腳石硌了腳,可是會栽跟頭的。”
白疏桐瞳孔緊縮,看向裴驚絮的眼神盡是怨恨:“裴驚絮,你別得意。”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白疏桐微微歪頭,眼中的怨恨又被嘲諷與瘋狂取代:“等回了容府,還有驚喜等著你呢。”
裴驚絮輕笑:“白夫人費盡心思見我一面,就是為了對我放這些狠話的?”
白疏桐冷哼一聲:“誰說我是來找你的?我是來見容諫雪的。”
裴驚絮聞,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你要找他,為何要沙彌通傳于我?”
頓了頓,不等白疏桐開口,裴驚絮了然地揚起眉骨,恍然大悟:“啊,不會是少傅大人不肯見你吧?”
所以讓沙彌通傳來見她,才能混進后院禪房?
白疏桐嗓音低啞冷沉:“裴驚絮,你別得意了,你以為容諫雪會一直偏袒你嗎?”
“告訴你,他早晚是我的!是我的!”
裴驚絮覺得,若不是有女主光環撐著,這個白疏桐比她還要蠢。
“什么人!?”
不等白疏桐再開口說些什么,遠處,江晦聽到這邊的動靜,抽劍抵在了白疏桐的脖頸之上!
白疏桐瞪大了眼睛,看清來人后,眼圈一紅,眼淚便大顆大顆滾落下來:“江侍衛,不好了!玄舟哥哥出事了,快帶我去見少傅大人!”
裴驚絮坐在禪房中,看著這瞬間變臉的白疏桐,不覺好笑。
江晦微微擰眉,緊了緊手中的劍柄:“白夫人,佛門禪房,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白疏桐身體一僵,卻仍是掉著眼淚,演得盡職盡責:“江侍衛,事急從權,求您讓我見少傅大人一面吧!”
江晦沒動,看了一眼白疏桐身后的裴驚絮。
裴驚絮微微挑眉,瞬間也換了一副嬌弱無力的模樣。
微微咬唇,裴驚絮像是被嚇到一般,聲音輕軟:“江侍衛,白夫人看上去確有急事,帶她過去吧。”
江晦聞,這才應了聲“是”,收劍回鞘。
生怕白疏桐再做什么對二娘子不利的事,江晦一只手押著白疏桐,帶著她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裴驚絮目露寒芒,將袖中藏起的信件全部拿出,拆開查看。
一封封看完那些信件,裴驚絮臉色越來越沉,眼中閃過幾分冷意。
太子與三皇子在朝堂中的黨羽竟折了大半,沈千帆甚至因結黨營私,被官家禁足東宮?
一時間,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信中寫到,這幾日飛往容府的信件一封接著一封,容府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皆是來求容諫雪庇佑,或是指條明路的。
幸好容諫雪有先見之明來了燃燈寺避開了。
翻看著信件,裴驚絮才發現,丞相沈安山向官家遞交了辭呈,說是告老還鄉。
三皇子沈淮塵也結黨營私被罰了俸祿,軟禁王府。
就連容玄舟也被降了階品,容柏茂更是連降三級,幾日沒有出門了。
昨日上朝的官員,甚至不足半數!
裴驚絮越看越心驚,實在不記得話本中這次肅清有這么大的影響!
可她明明記得,三皇子與沈千帆雖有皇位之爭,但沈千帆優勢明顯,最終順利登基成帝。
怎么看如今這個架勢,沈千帆想要稱帝,也沒那么容易呢?
--
另一邊,禪房內。
男人端坐在桌案前,白疏桐垂眸哭著,跪在禪房中央,嗓音輕軟嬌弱。
“少傅大人,求您幫幫玄舟哥哥吧,在陛下面前替他求個情……”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