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若我逃走了,便是她失約,她會覺得沒有臉面,令我定要乖覺聽話,切不可騙她。”
“沒有臉面,不可騙她,這是那少女原話?”我琢磨著,總覺得這少女思緒異于常人,一般人會捉了人以后,對其說出這般話來么?
“就算你是騙人的祖宗,面對這般厲害的神秘人,也是不敢誆騙的。”我既心酸,又想笑。
她嗔怪看我一眼,卻反問我:“為何不能?”
我大驚失色:“你誆她了?”
洛神淡道:“她那時有些百無聊賴,問我除了這些零嘴,可還有什么旁的好吃的,我當時不能語,那桌上有茶水,我便蘸著茶水在桌上閉目寫了一個酒字。”
我:“……”
少女連人間的那些零嘴糕點都沒嘗過,覺得稀奇得很,那有極大的可能,未曾嘗過酒。
而不適應酒的人,又有極大的可能,很快醉倒。
我聽得一顆心都快跳出來,洛神確然是在誆那少女,忙道:“之后呢?”
洛神神色平靜,道:“她當時才反應過來,我無法開口,是因著她還掌著封閉術的緣故,她便向我道,為何只是用水寫字,而不趁機請她將封閉術再放開一些,也好語。我便寫道,我不喜語。”
我想笑,佯裝肅然道:“這句卻不是誆她的,你的確是悶。”
她盯了我片刻,才道:“我只歡喜與你說話。”
我聞,心中狂跳了一陣,以為她又在調笑于我,但我仔細瞧了瞧她的神色,她卻是無比認真的模樣,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卻又滿懷喜悅。
“那少女又如何了?”我接著問道。
洛神道:“她便離開了一陣,當時那活物不再動了,應是浮于空中。過了好一會,她方歸來,對我道她買了一壇酒回來,還給我斟了一盞,問我這酒可好。”
這少女對人世間的吃喝過于好奇,她聽洛神道酒是美味,會在途中買酒,我倒是不意外,洛神定然也是猜到她許是會去買酒,才誆她酒好喝的。
“那她買對了酒么?”我道。
“她不懂路數,買了烈酒。”
我:“……”
我猜到了什么,道:“她不懂酒,買酒之前定會問你應當如何與酒鋪掌柜說才對,你又給她寫了什么?”
洛神淡道:“我只給她寫了兩個字,上頭。”
我越發想笑:“那她自然會買到烈酒了。”
我一想到那少女本不懂酒,買酒時對著酒鋪掌柜的說出上頭二字,那掌柜的還不得給她搬出最烈的來。
“我只說了上頭,許多好酒不烈,卻后勁足,這般酒也是上頭的,就如玉液清。”洛神道:“是她買錯了。”
“還不是你誆她了。”我也能猜到之后如何,道:“你直說了罷,她喝了幾盞倒的。”
“一盞。”
“那她不會覺得那烈酒苦辣么?”我年少的時候,與洛神同住青萱,她那時在樹下休憩,喝了些酒,唇上沾了酒漬,我偷偷從她唇上蹭下來嘗了嘗,覺得很是苦,那時我還不明白,她為何會飲酒的。
后來我隨我娘親師錦念還有昆侖隱居于蜀地,我喝了幾次娘親釀的玉液清,習慣了,方覺得酒有些滋味,但酒量一直很淺。
“她以為好喝,直接一口吞了。”洛神道:“喝完才跳起來,問為何這般辣。我寫道,酒的滋味都在后頭,并不是即刻見分曉。”
“她可信了?”
“她醉倒了。”
我:“……”
作者有話要說:少女:當時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君導備注:這里面提到的干湖,就是現代她們回蜀地以后,看到的騰蛇所在的冰湖,當時天寒地凍,湖水結冰了,而這一章的時間里,湖還是挖掘狀態,沒有水,大家注意一下這種時間微妙的變遷,其實會很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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