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大亮,我便急急忙忙地出了房門,打算前往就近的醫館去請大夫。
走到院里,卻瞧見傲月與九尾齊齊對著院墻上方低聲咆哮著,院墻上原本坐著的那些影衛俱都站起身來,他們同我一般,也是一宿未睡,面上齊齊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看著傲月。
十四低聲說了句,有些含糊,我只依稀辨得“戰狼”二字。
喝退傲月與九尾,叫它們回窩里好生待著,我看也不看那些影衛一眼,欲要推開大門,這時只聽十四道:“殿下。”
我將大門推開,冷笑道:“我去請大夫。你們是不是要看著我家中人快死了,才算開心快活?”
十四靜默片刻,道:“殿下早歸。”
我沉著臉走出去,街上人流不算太多,尋了當地人問路,終于尋到了一間離家近,傳聞大夫醫術又精湛的醫館。
醫館木門半掩著,我推門而入,瞧見一個女人叉著腰,披頭散發地在院里漱口。
我被她唬了一跳,回過神,走過去道:“你就是這里的大夫么?我家中有位病人,病得厲害,你快去瞧瞧成么?”
那女人撈起面前長發,吐出一口水,若不是我提腳跳開,連靴褲都要被她吐濕了。她約莫四十幾歲,頭發下露出一雙精光閃耀的眼,面容沾染了滄桑,不過仍看得出年輕時猶存的風韻。
那女人斜睨我一眼,道:“老娘不出診,死透了沒,沒死透就把人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