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眸看了我許久,之后淡淡地應了聲,眸子里似有幾分曖昧的光澤在流轉,緊接著,她身子一動,修長的腿曲起,居然擠進了我的雙腿中間。
我身子顫了顫,心則因著她此番舉動,裂開了一條縫隙似的,正有什么別樣的東西溢出來。
她卻闔上眼眸,輕聲說道:“正好,我也累了,早些歇下吧。”
說得倒是輕松,可這……這要我怎么歇得下……
她表情平靜,睫毛沉斂,看模樣好似真的便要睡卻過去,可是時不時的,她的腿便會略微動上一動,看似漫不經心地貼著我的褻褲,緩緩地摩挲過去。而我在這一種令人難以啟齒,近乎蝕骨的折磨之下,大腿根處立時冒出一層熱汗來,莫名羞恥的暖流亦是隨即涌出。
心里那條裂縫越開越大,我甚至都能聽到心底某個地方,竟有巖石傾塌而下的聲音,帶起陣陣煙塵。
她太危險了……實在太危險了。
我抿緊嘴唇,在被衾里摸索了一番,最終握著她的手,不敢看她,心中本想故作嚴肅,臉卻漲得通紅,妥協道:“其實……我也不是那么累的……”
她微微睜開眼,瞥了我一眼,語調慵懶道:“可我累了。”
“你……你先前不是精神很好!”我差點要咬掉自己舌頭。
那略略瞥我的一眼,明明精神極了。
她不再睜眼,嘴角噙著一絲微笑,我渾身滾燙,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湊過去,托住她的后頸,狠狠地吻了下去,仿佛只有攫取到她唇齒間的甘甜,才能填補我心中那份裂開的極大縫隙一般。
唇齒糾纏中,我恍惚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她的輕笑:“我現在,的確不似先前那么累了。”跟著,她翻過身,將我覆在了她身下。
我努力睜開眼,正待接口,卻又被她滾燙的雙唇封住,說不出話來。意識里只留下這個屬于兩人的冬夜,明明寒冷徹骨,卻能暖到能令肌膚融化,直至流淌開去。
只是到了第二日清晨,我便被一陣陣炮竹的聲音自睡夢中吵醒,開始時,我以為是過年的鞭炮聲,心里道了聲這新年可真熱鬧,新年第一天,我可得再好好睡上一回才是。翻個身,又尋個甚舒服的姿勢,再度安睡。
只是后來覺得有些不對勁,朦朦朧朧中思量一番,背上驀地冒了一層冷汗出來,身子立時從床榻上一彈,坐了起來。
我恨不得一巴掌將我這糊涂勁兒扇過去,這哪是新年炮竹的聲音,分明便是祭墓禮炮的聲音。雖說這祭墓一事本是雨霖婞的家事,按照禮法,在祭拜其間,外人不便進入,但是這畢竟是大事,我也不能再在床榻上拖延太久,只得立時起身。
我今日起得太晚,洛神習慣早起,現在果然已經不在了,我慌慌張張地穿好衣衫,隨便搓了把臉,洗漱一下,奔到外面一瞧,外頭依舊銀裝素裹,白雪皚皚,而先前那禮炮聲響了一陣,便又淡去了,我側耳細聽,竟不再有別的聲響了,靜得厲害。
這時一個墨銀谷弟子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青花茶壺,另帶一套茶盞,正腳步輕緩地自我面前經過。
我急忙叫住他,問道:“小哥,你們谷主,現在是不是在祠堂了?”
那弟子看了我一眼,和氣道:“谷主現在不在祠堂,正在偏廳。”
現在不過辰時而已,照理說還不算晚,我不由奇道:“你們谷主今日不是要拜祭先谷主么,怎么這么快便完了?”
那弟子恭敬答道:“祠堂里不知什么原因,歷來干燥得厲害,人不得久待,是以不多時便結束了。對了,洛姑娘等幾位客人,現下也在偏廳,正在和谷主商洽重要事宜,師師姑娘你也要隨我同去偏廳么?”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這幾天是日更……不可避免字數比以前隔日更時候稍微少一些,大家多擔待下……
ps:感謝為我寫長評的趙姑娘,我眼巴巴地看著它被抽掉一部分,心里好傷心……捂臉淚奔
不過還是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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