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身子是殘破的,一點也不好看,等我傷養好了,這些傷痕消去了,我會還你一個……”
“這又有什么關系。”我截住她的話頭,既傷心又生氣,:“你生得美也好,丑也好,或者容顏老去也好,我都喜歡。你說我傻,你自己才是傻得透了。這又有些什么,你們明明知道我不在意……”
她搖頭:“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是我自己……我不想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在你面前出現,我想給你最好的。”
“你對我來說,任何時候都是最好的。”我說著,將她的單衣披好,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她緊緊握著我的手,近乎顫抖地回應著我,唇齒之間溢出淡淡一股藥味,有些苦澀,但是對我而,卻比蜜還要香甜,比甘泉還要清冽。
過了許久,我才松開了她。她臉上晶瑩,微微透著令人神魂顛倒的一抹紅潤,睫毛撲閃著,好似含了水光一般。
“我餓了。”她突然開口道。
我一愣,想到她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便道:“我去廚房做點東西給你吃。”轉而又有些不放心:“你自己能洗么?需不需要我來幫你?”
她點了點頭:“可以的,我沒什么大礙。”
“那你喜歡吃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怎樣都好。”
我聽了,心里柔軟極了,嘴上卻道:“那我走了。不過以后你要乖一點,傷口換藥的時候我要定時檢查,看你還敢不敢不給我瞧。”
她眉眼彎彎,說道:“自然不敢。”
我故作生氣地瞪了她一眼,她依舊是恬淡地笑,最后我走出房去,將房門給掩上,去廚房給她做些吃食。
今日花惜顏在廚房里準備的食材比較充足,我怕洛神太餓了等不及,便挑選了幾道容易做的菜,做好后盛在食盤里。回到房里一瞧,就見洛神已經洗好了,正坐在桌子旁擦著頭發。
我走到她身邊,將菜色一一放好,彎腰間,我聞到她身上帶著微微的水汽,藥味變得有些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發絲間干凈爽利的清香。
我給她盛好飯,遞給她一雙筷子,她卻不接,將微微潤濕的長發撥在后面,扶著下巴,目光盈盈地看我:“我要你喂我。”
她語氣略略帶著點嬌嗔的意味,叫人身子發軟。我料想著別說是喂她,就是比這還要難上百倍千倍的要求,我若是做得,當下便會毫不猶豫地替她做來。
只是我鮮少見她這般模樣,不由又紅了紅臉,低聲答應道著:“好。”
我喂她吃了幾口之后,她突然道:“我記得你第一次做飯給我吃,我那時犯了病,你也是這般喂我的。我心里開心極了,可我嘴里并沒有告訴你。”
我忍不住笑道:“那是因著你原先是個很悶的人,什么話也不愿多說,就喜歡憋著。你那時若早告訴我,我肯定要高興壞了。”
“是么,我很悶?那你那時豈不是很討厭我。”她眼角微微殤起,好似有些委屈。
“哪里!”我連忙道:“我……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只是,我不大敢靠近你,覺得起初的你,讓人很難捉摸。”
最先見她的時候,她總是冷得很,但是我明白她并不是表面上那種單一寡淡的白色與黑色,而是擁有絢麗繽紛的色彩,你離她越近,就越能感受到她的真。
她托著腮,問我:“那你是覺得最先遇到的我好,還是現在的我好?”
“你以前很好,現在也好。”我想了想,轉而又道:“我想知道你的口味,喜歡什么,又不喜歡什么,以后好給你做來吃。你最喜歡吃哪道菜?”
她瞇了瞇眼,偏著頭想了想,跟著握著我的手,道:“豆腐。”
“豆腐?”我看了看,桌上并無豆腐,不由道:“原來你喜歡吃豆腐么?我并不知道。其實花惜顏早上原是買了些豆腐回來的,早知道你喜歡,我就該給你做一道豆腐菜。不過沒關系,我下次做給你吃罷。”
她笑得很是歡暢,眼角眉梢都像是灌了蜜一般,嘴上卻一嘆:“你啊,有時一點也不好玩。”
我一頭霧水。
她只是笑,也不說話,我越發覺得奇怪,放下碗筷,道:“我不好玩,和豆腐有什么關系。”
她搖頭:“自然是有關系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寫多了點甜的,突然腦子轉不過來?
所以在實驗基地搞雜交水稻的時候會傻笑?(重點錯了喂!)
頂著大太陽在實驗基地的過道上坐著寫這章手稿的趕腳多么的……微妙,乃們有木有從這一章的背后感受到一派科學和田園結合的風光……默默爬開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