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他們在孟府專門用來滿足教訓人的秘密地方,沒有外人踏足。
正當兩人轉頭準備出去的時候,卻感受到身后散發著一陣寒氣。
“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們還以為,我像之前那樣會任人宰割嗎?”
“你,你不是喝醉了嗎?”孟文驚恐地叫喊起來,“來人,快來人啊!”
然而,孟懷北并未給他絲毫喘息之機,動作利落而決絕,一擊之下,孟文便昏厥過去,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孟懷北的目光隨即轉向了一旁顫抖不已的孟武。
“二哥,你的心中,是否也如同大哥一般,對我充滿了憎惡?”
“沒有,絕對沒有!”孟武連忙擺手,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我怎么可能厭惡你呢?我們可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啊!這一切,都是大哥的主意,你剛才也親耳聽到了,對不對?”
他邊說邊偷偷觀察著門外,只見那些膀大腰圓的漢子已經聞聲而動,正洶涌而入。
孟武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這番表演似乎頗為奏效,至少暫時保住了性命。
他瑟縮著躲進了身旁壯漢寬厚的背影之后,急促地低呼:“快!快些!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家伙!”
孟懷北輕輕轉動著頸項,未待利刃離鞘,那幾個自詡勇猛的壯漢已如秋風掃落葉般癱倒在地,哀嚎連連:“哎喲,我的腿,我的腿好像斷了!”
“我的手臂,怎么抬不起來了……”
“二哥,你也想親身體驗一番這滋味嗎?”孟懷北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眼神冷冽。
孟武一聽,雙腿頓如篩糠,恐懼讓他忘卻了尊嚴,只顧著拼命地向門外爬去,聲音顫抖:“弟弟,你就饒二哥一命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哥放心,我怎會輕易取了你的性命。”孟懷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卻無半點溫度,“因為,我也想讓你嘗嘗,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露出陰沉沉的笑容,指著地上的大漢,“你們若是想活命,就將他們兩個當成兔兒爺一樣踐踏。”
“大人,大人,求您饒過我們吧!”
“只要你們按照我所說的去做,我不會對你們怎么樣,但若是……你們不聽,我的刀,它可不認人!”
他的話語冷冽如寒風刺骨,令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壯漢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眼中閃過一抹畏懼。“兩位公子,我等實在不敢有絲毫冒犯……”
“哼,不敢冒犯他們,難道就任由你們的親人承受無妄之災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壯漢們的心頭。
這些壯漢聞,相視一眼,眼中滿是掙扎與矛盾。他們知道,眼前之人絕非善茬,一旦選擇錯誤,后果不堪設想。
“既然你們猶豫不決,那便由我來替你們做個決斷吧。”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掃視著眾人,“是先廢了你的一條腿,還是一條胳膊呢?選擇權,在你們手中。”
“你們本來不是就是他們兩個派來侮辱我的?現在只不過換了對象而已。”
幾位壯漢也不再猶豫,直接忍著疼痛開始動起手來。
這個地方原本是兩兄弟找的隱蔽之處,無論兩人如何哭喊,外界都聽不到這里的聲音。
孟懷北則是面無表情的關上了門,在門外聽著兩人的求饒,嘶吼,再到辱罵。
他開始狂笑起來,笑著笑著,卻感覺眼角濕潤了起來,他擦去了眼淚,又恢復了成了那個冷面侍衛。
“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一個時辰之后,孟懷北若無其事地進宮值夜,順帶開始調查起皇后在宮里的眼線。
當兩兄弟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孟元緯看到兩人的樣子,又心疼又羞憤。
“你們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這樣子。”
“爹,爹,您得為我們討回公道啊!”孟文嗚咽著,淚水與羞愧交織在他那張扭曲的臉上,“是孟懷北,他……他派人將我們折磨至此,孩兒們本不想……”
孟元緯聞,怒不可遏,臉色鐵青:“你們兩個,真是扶不起的阿斗!都到了這步田地,竟還未能給那小子一點顏色瞧瞧!我原是對你們寄予厚望,現在看來,是我高看了你們幾分!”
同時孟元緯也有預感,孟懷北已經開始不受掌控了,本來是利用,現在是開始忌憚。
若是可以在此次與皇后的合作中,直接將他除掉……
……
鄭長空也終于調查到了線索,在那錯綜復雜、臟亂無序的貧民窟深處,隱藏著一位面容盡毀的醫女。
她擅長療治些日常瑣碎的小疾,且診金低廉,故而深得此地貧民的信賴與愛戴。
鄭長空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給人治病。
當鄭長空踏入這片領地時,恰逢她正為一病患細心診治。他耐心地候在一旁,直至那醫者結束了手中的活計,才緩緩步入她那簡陋至極的醫館之中。
從懷中取出一塊沉甸甸的金錠,輕輕放在了桌上。
老嬤嬤抬起頭,沒有喜悅,反而是惶恐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似有感應:“你是誰派來的人,我還是被發現了嗎?”
“這位嬤嬤,您放心,我不是來害您的,而是來救您的。”
“呵呵,世事難料,老身自以為藏匿于這偏遠之地,便能逃脫,卻不曾想,你們竟還是尋了來,莫非,諸位大人是要將我這把老骨頭,重新押回京城?”嬤嬤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幾分無奈,笑聲中藏著過往的辛酸。
鄭長空的語氣依舊很恭敬:“正是,我們會保護你,以前傷害你的人,以后再也無法對您行兇了。”
“那又如何,我的家人全部死了,我的臉也毀了,她毀了我一輩子!”
老嬤嬤的語氣里帶著悲涼,帶著痛恨。
“娘親,娘親,俺回來了,娘親,你看俺給你帶了什么?”
此刻,有位身形高大、語氣卻十分稚氣的男子拿著風車走了進來。
一看到老嬤嬤悲傷的模樣,他便以為鄭長空欺負了自己的娘親,“壞人,你不準欺負我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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