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這些后,兩位公安這才拿出鑰匙解開了薛紅旗腕上的手銬。
薛紅旗揉著發紅的手腕,眼神躲閃,不敢與任何人對視。
“既然失主不追究,那這件事情就了結了。”
先前開口的公安神色嚴肅,目光依次掃過薛家眾人。
“但丑話說在前頭,你們要是再敢胡亂上別人家鬧事,可別怪我們不客氣,到時候就以非法侵入住宅罪把你們統統拉去派出所!”
閻紅芝慌忙用沾著泥土的手背擦了擦嘴,腦袋點得像篩糠,“是,是,不敢了不敢了!”
“行了,趕緊把錢賠了然后離開吧。”
薛躍進哆哆嗦嗦地從貼身衣兜里掏出個油布包,掏出里面皺巴巴的幾張鈔票。
閻紅芝一把搶過,手指反復摩挲著“大團結”上工農頭像,突然轉身,把錢狠狠砸在葉西西腳邊。
“拿著!我就當喂狗了!”
“一百塊!一分不少!都怪你們這些喪門星……”
兩個公安皺著眉頭將錢拾起,塞進葉西西手里。
閻紅芝被薛躍進拽著起身時,還不忘朝地上“呸”地啐出一口濃痰,“小蹄子別得意!這事兒沒完!”
待薛家幾人離開,兩個公安皺著眉頭將錢拾起,放在木桌上。
宋振國本想讓兩個公安喝杯水再走,誰知公安說了,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老鄉們別客氣,這都是我們該做的。”
臨走時,他們還不忘叮囑:“那薛家人應該不會再來鬧事,不過你們自己還是多留個心眼。”
只不過還沒等到薛家人再次來鬧事,薛家又出事了。
幾天后的一個傍晚,宋家人正在吃飯,院子的木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一個瘦小的身影炮彈似的沖了進來。
“大伯,大伯!快,快去救救我媽,我媽快被我奶打死了。”
薛丫丫跌跌撞撞跑進來,眼淚鼻涕在臉上糊成一片,因為太心急了,沒注意到腳下,一個不小心便摔倒了。
宋硯洲放下碗筷,蹙著眉上前去把薛丫丫扶起來,宋家的其余幾人也先后放下筷子過來查看。
薛丫丫一邊抽泣一邊說,幾人這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原來就在剛剛,閻紅芝發現了自己藏在衣柜最下面抽屜里,鎖著的幾件金飾和幾百元現金不見了,懷疑是許玉霞偷的。
這下飯也別吃了,閻紅芝掐著許玉霞的脖子就打了起來,說是許玉霞偷了她的東西去貼補娘家。
許玉霞平日里本就性格軟弱,老實巴交的,被打了也只會嚎著嗓子大哭。
可偏偏薛五星今天有事不在家,趙玉鳳和薛紅旗都袖手旁觀。
閻紅芝在許玉霞的房間里沒有找到東西,吵著要脫許玉霞的衣服搜身呢!
薛丫丫嚇壞了便跑來搬救兵,讓宋硯洲去救她媽媽。
葉西西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許玉霞平時在老薛家只會低著頭悶聲干活,怎么可能突然抽筋去偷閻紅芝的東西?
宋硯洲的臉色沉得像罩了層寒霜。
許玉霞嫁進薛家之后一直只顧埋頭干活,不像趙玉鳳那樣喜歡生事,以前怎么也是叫過自己大伯的人。
如今薛五星不在,沒人能幫她,若是閻紅芝下手沒個輕重,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她衣服給扒了,這女人估計也活不成了。
“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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