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不光惹不起京濯。
連宋禧那個神經病都惹不起。
如今人家要趕他,他只能識時務,認栽走人,不然后面還會有更虧本的苦頭等著他吃。
在監獄里做了幾個月假睫毛,陳勉早就想通了這個社會。
弱者就是弱者,弱者除了識時務,權衡利弊之外,沒有什么更硬的辦法去對抗。
畢竟他再也不想看到假睫毛這三個字了。
眼睛都要做瞎了。
陳勉咬了咬牙,說道:“好,我可以離開京城,但你要給我內推一份工作,保證我的案底不受影響。”
“陳風,去辦。”
陳風立即應聲:“好的京總。”
一個內推的機會,對白鶴來說不過是抬抬手指的事。
陳風很快就辦好了,笑瞇瞇地送走了老板的情敵。
回到包廂,京濯正在品茶。
陳風有些疑惑不解:“京總,我們直接嚇唬他,把他趕出京城就好了,怎么還好心給他提供工作機會?”
京濯抿了一口茶。
“你沒結婚,沒家庭,你不懂。”
陳風:“?”
“幸福者退讓原則,不要讓仇人沒有鞋穿。”
陳風:“……”
-
一盞茶喝完,京濯拿起車鑰匙出門,和陳風分別下班回家。
他照常繞到常去的蛋糕店,帶了一份草莓拿破侖蛋糕回去。
進門時,看到阿姨已經做好了飯菜,熱氣騰騰擺在餐桌上,宋禧坐在餐桌前,一邊給奇奇怪怪撕雞胸肉吃,一邊等他。
看到他在換鞋,宋禧成功喂完貓貓狗狗。
“怪怪,你爹回來了,去迎接。”
“奇奇,你大舅回來了,你也去。”
奇奇咧著狗嘴,朝著京濯蹦跶過去,一貓一狗在他腳底下撒歡。
京濯把蛋糕盒子舉得高高的,穿過客廳,放進冰箱,然后洗了手去餐廳吃飯。
兩人最近都有些忙,共同吃晚飯的時間不多。
宋禧的心情今天挺不錯,給京濯夾了幾塊肉排骨。
京濯看著碗里的肉,不動聲色地跟她閑聊。
“最近過得還順利嗎?”
“很順利啊。”
“沒有碰到什么棘手的人和事?”
宋禧搖搖頭:“沒有啊。”
“也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
宋禧努力想了想,想到一條:“昨天下班的時候,奇奇叼著你的內褲和怪怪玩,給你撕爛了……”
京濯:“……”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