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門外。
陳勉戴著帽子,一身黑,警惕地觀察四周,然后小心翼翼進門。
那個陰險狡詐的陳特助又在微信上聯系他,說是他們京總想跟他談談。
這次陳勉學精了。
沒有去白鶴集團自投羅網。
而是讓對方找個外面的店,并且再三詢問了,陳風打包票說是沒有警察,不會報警。
說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茶館裝修中式風,有假山,流水,茶香陣陣。
陳勉跟著手機上提供的包廂號,找到門,推開進去。
安靜的包廂里,支著張紅木茶桌,男人穿著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袖口挽起,正低頭泡茶。
舉手投足間,是難見的優雅矜貴。
看到他,京濯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溫杯,洗茶。
“坐。”
陳勉提防著他,不敢太靠近,拉過紅木椅子,坐在離茶桌一米遠的地方。
隨時準備跑路。
直到京濯二次注水,刮沫,出湯。
他剛抬起手,幅度大了點,陳勉就立馬招了。
“我可沒有打宋禧啊。”
“都是她追著我打,我那天去找她,只是想要回我的貓,你們夫妻倆不能欺人太甚!”
京濯掀起眼簾,平靜望他。
“陳勉,寧城人,母親早逝,父親另娶,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名下有一輛車,一套房,月供8000元,已斷供3個月。”
陳勉臉色微變:“你調查我?”
“之前宋禧買房,差點寫了你的名字,是你從中作梗,想出一部分裝修的錢,得到她一半的房子。”
“心機玩得不錯,可惜太上不了臺面。”
陳勉的臉色更變了。
“別胡說,我可沒有得到她的房子,她那個閨蜜才從中作梗,最后根本沒寫我的名字!”
說起這個陳勉就恨。
宋禧那個閨蜜腦,心里只有張鶴寧那個攪屎棍。
之前他給宋禧上了三年的眼藥,側面暗里說了不少張鶴寧的壞話,宋禧就是聽不出來,一到關鍵時刻就叛變到她閨蜜那邊去。
要不是張鶴寧,宋禧在蘇城的那套小公寓,早就加了他的名字。
他們甚至已經領證了。
“以前你算計我老婆的事情,包括你們的種種感情,我既往不咎。”
京濯不緊不慢開口,步入主題。
“離開京城,你可以去蘇城繼續你的事業,要是繼續留在京城,恐怕你的案底會遍布各大行業,到時候別怪我下手太絕。”
陳勉瞳孔縮了下:“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哪里來的滾哪去,離我老婆遠一點,再私下糾纏她一次,我斷了你后半輩子的前程。”
這話太直白。
陳勉這次聽懂了。
原來還是因為他私下里找宋禧糾纏的事,被她這個豪門老公警告了。
他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