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久同也高興的低頭抿著嘴笑,能提前嫁過去她就已經暗自歡喜了,從未敢奢望望她未來的婆母這樣重視她。
丫鬟靜靜也摸了一把輕羽蟬翼紗,那手感果然不凡,摸上這東西都不敢用力,因為這輕羽蟬翼紗薄的出奇,感覺輕輕一碰就能破掉,“小姐,等你大婚以后,穿上這輕羽蟬翼紗,一定明艷動人,艷壓群芳。”
洪夫人一聽,眼睛一亮,“對,靜靜說的對,趕快派人去請吳裁縫,讓他為同兒量體裁衣。”
幾家歡喜幾家愁。
洪家這邊喜氣洋洋的準備往外嫁女兒,同樣在準備中的陳家突然得到消息說皇上改變主意,陳公祥氣的胡子的撅起來了,“我進京,找皇上問問,太子選妃為何不是我陳家的女兒,我陳家可是最早與太子定下的婚約。”
“老爺,你別急,無詔不得進京,要是觸怒皇上,老爺不怕獲罪嗎?”
“那我也不能看著我們的女兒被欺負啊!說好的要冊封我的女兒為太子妃,這會兒又變成洪家的女兒。”陳紫萼是家中獨女,而且還是陳公祥老來得子,那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受不得半點委屈。
陳公祥是個倔老頭,受不得氣,他氣急敗壞地往外走,他的夫人香芹在一邊攔著,正巧這個時候,程風帶著人來了,看著怒氣沖沖要出門的陳公祥,就問,“我來是不是不巧,陳大人這是要出門?”
陳公祥說:“世子,你來的正好,我正要進京呢!我有事要問皇上!”
看這人的氣勢,哪里是有事問皇上啊,分明是要找皇上理論啊,“陳大人這么急,想必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吧!”
陳公祥直不諱,“是關于我女兒的事情,本來不是說冊封我女兒為太子妃嗎,這會兒怎么變成是洪家的女兒了!”
程風看看身邊的人,身邊的跟班搖搖頭,程風說:“我沒得到消息,我來末春縣辦事,順道來陳府看看。”
“這么大的事情世子不知?”
程風搖搖頭,“不知道,沒人對我講啊。”
陳公祥把人讓到了屋子里面坐下,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說了一遍,原來前幾日皇上派人來陳府要走了他女兒陳紫萼的生辰八字,也說明了用意,這會兒得到的消息是皇上改變了心意,陳公祥咽不下這口氣,因為他們家已經開始給女兒準備嫁妝了。
程風倒是不覺得這姑娘早出閣是好事,“其實這次太子成婚是給我爹沖喜!”
“沖喜?”
“對,太子才十歲,還不到娶妻納妾的年齡呢,所以這次選中洪家的姑娘估計是看她年齡大了。”
“我們可沒聽說是要給滂親王沖喜啊!”
“你們在末春縣,消息自然不靈。”
陳公祥是朝廷命官,萬斂行及其器重他,兩年前此人調回到都城任職,可沒出三個月,萬斂行又把人派遣到了末春縣,因為,末春縣遍地是鐵礦,鐵礦控制的及嚴,但人有不少不法分子,只有陳公祥這樣的硬骨頭能鎮守此地。
本來還火冒三丈要進京找萬斂行理論的陳公祥,一聽是沖喜,也作罷了,畢竟他家女兒才十四,要是沖喜,也就不急著出嫁了。
還好程風來了一趟,打消了陳公祥進京的念頭。
萬家的生意在末春縣遍地開花,程風把程鐵柱交給李老五,就回到了奉營城,這一來一去不過四日,他這心里也始終記掛他纏綿病榻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