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是她請客,但吃完飯,沈歲晚要結賬的時候,卻被告知霍硯修已經提前結過。
“霍總。”沈歲晚幽幽地看著他,“說好的我請客呢?”
“不好意思。”霍硯修理直氣壯,“我忘了。”
沈歲晚盯著他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忽然發現這位霍總在“耍賴”這件事上好像天賦異稟。
“霍總如果真是這個記性,那該列個備忘錄了。”沈歲晚似笑非笑。
“我的備忘錄只記重要的事。”霍硯修說,“比如,沈小姐依然還欠我兩頓飯。”
“是嗎?”沈歲晚歪了歪頭,“沒有吧。”
對上霍硯修的視線,她學著他剛剛的語氣:“不好意思,我忘了。”
霍硯修聞低笑出聲,他看著沈歲晚眼里狡黠的光,眼底盡是寵溺。
“沒關系,我記得就好。”
兩人正準備離開,一轉身卻迎面碰上了熟人。
霍硯舟。
他就站在五步開外的地方,墨色風衣肩頭落滿雨星,視線卻像生了根似的釘在沈歲晚臉上。
他手里還攥著一把黑色雨傘,傘骨上的水珠正順著傘面蜿蜒滴落,在地板上砸出深色的圓點。
沈歲晚神情微僵。
沒想到會在這里、在這種時候跟霍硯舟碰上。
她能感覺到霍硯舟目光里的復雜情緒——有不甘、有試探,似乎還有幾分執拗。
“真巧,硯修哥,沈小姐。”霍硯舟的聲音比平日低了些,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
他的視線越過霍硯修,直直看向沈歲晚,“我跟朋友約了在這里吃飯,沒想到能遇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