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讓裴寂的睫毛顫了顫,他的余光瞄了她一眼,“哦,我就知道,那我也不愛你,我憑什么愛你?”
溫瓷有種錯覺,他在賭氣控訴,在委屈。
車廂里又變得沉默。
裴寂把手收回來,將背往后靠,喉結滾動了好幾下,“以后不要問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很傻,一個人坐在火堆前烤火,怎么會感覺不到溫度,如果感覺不到,那就是沒有,所以我這幾年也沒問你,愛不愛裴寂。”
溫瓷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等理解清楚后,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裴寂的意思是,他早就察覺不到她給出的愛了,所以他也毫不猶豫地收了回去。
他不問,因為他相信他自己的感受。
只有溫瓷傻,要一遍遍的確定。
溫瓷雙手緊緊捏著方向盤,仿佛要把方向盤捏斷,“你的意思是,我不愛你,只是因為腦子不正常,才會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狽?才會歇斯底里的跟你吵架,是么?”
裴寂閉著眼睛,他從十四歲到二十一歲,接觸到的女人就溫瓷一個。
以前很多人追他,但他都覺得沒意思,也沒想過要去了解,他只要溫瓷就夠了。
她自己說過,喜歡的話,是絕對舍不得發火的。
裴寂的歪理總是一大堆。
溫瓷深吸一口氣,抬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他本來閉著眼睛,挨了這一巴掌,臉頰上瞬間印了手指印,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道。
他抬手摸向自己的臉頰,用食指指了指,“看,你還打我,你以前也打我,我就沒打過你。”
對牛彈琴,輸出一堆,牛有他自己的理解方式。
她累了,直接將車開了出去。
裴寂大概是又醉過去了,雙手抱著自己的手臂,“你以前打我的時候,還說真是后悔認識我。”
“你打我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我沒回裴家的時候,你扇我都舍不得用力。”
“后來開始留印,還伴隨著狠話,你才好笑,你的巴掌就是你的愛。”
溫瓷一開始覺得憤怒,但隨著他的碎碎念,她開始難堪羞惱尷尬,“你有完沒完?”
裴寂沉默了幾秒,瞇著眼睛,他的眼底全是醉意,“看,你還對我不耐煩。”
她的臉頰一瞬間漲紅,胸口抖了好幾下,將汽車停在路邊。
裴寂突然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老婆,我們這樣互相指責對方沒有意義,其實我們以前很幸福,你說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要不我們換個城市,繼續去過窮日子,可能就會開心了。”
有病。
她要收回自己的手,裴寂卻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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