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骨功?”慕凌雪猛地抬頭看他,眼睛睜得老大,“就是武俠小說里那種能把骨頭縮起來的功夫?這東西真的存在?”
“真的存在,只是沒小說里寫得那么玄乎。”林遠拿起一副手銬,示范著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古武學里的縮骨功,不是把骨頭變短,而是通過調整關節間隙,收縮肌肉和韌帶,讓身體的輪廓變小。”
“你看這副手銬的內徑,”他指著手銬內側的刻度,“成年人正常手腕穿不出去,但只要練過縮骨功,能把腕關節的間隙收窄半厘米,再配合肌肉緊繃,就能從里面‘滑’出來。”
慕凌雪聽得目瞪口呆,伸手比了比手銬的大小,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那么小的空間,怎么可能鉆出去?
“那鐵門呢?”小張在旁邊插了句嘴,聲音還是怯怯的。
“鐵門大概率是用蠻力,古武練到一定程度,臂力會比普通人強很多。”林遠解釋道。
慕凌雪盯著地上的手銬,眉頭還皺著,突然想起監控的事,忍不住開口追問:“那監控呢?他們怎么避開的?”
林遠沒立刻回答,轉身走向審訊室門口,目光掃過走廊兩側的監控攝像頭,又蹲下身,指尖輕輕劃過墻壁。
指尖觸到一處細微的劃痕時,他頓了頓,抬頭看向慕凌雪:“走廊墻壁上有攀爬的痕跡。”
慕凌雪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墻壁靠近天花板的位置,看到幾道淺淺的印子,像是被什么東西刮過。
“他們應該是沿著墻壁爬上去,避開了走廊的監控視角——監控大多照向地面,天花板附近是盲區。”林遠站起身,往走廊盡頭的通風口看了一眼,“然后從那里爬進通風管道逃走的。”
慕凌雪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通風口,那通風口的格柵看著不大,她立刻皺起眉:“通風管道那么小,他們能爬進去?”
林遠回頭看她,語氣平靜:“別忘了他們會縮骨功。”
“普通人的身體確實不行,骨骼和肌肉的韌性不夠,撐不開那么小的空間。”他伸手指了指通風口的格柵,繼續解釋,“但他們練過縮骨功,能通過調整關節間隙、收縮肌肉韌帶,把身體輪廓縮小一圈,剛好能鉆進去。”
慕凌雪聽完,快步走到通風口前,踮起腳掀開格柵,彎腰往里看——管道內壁上果然有幾道新鮮的劃痕,還有些許灰塵被蹭掉的印記,顯然剛有人爬過。
她直起身,立刻拿出對講機,按下通話鍵,語氣急切:“各小組注意!立刻對警局大樓進行全面搜索,重點排查通風管道和各個出口,務必找到逃走的四名劫匪!”
對講機里傳來小張的聲音,帶著慌亂:“慕隊!我們已經搜過三層到一層的通風管道了,沒發現人,出口的監控也沒拍到他們出去的畫面,好像……好像憑空消失了!”
慕凌雪捏著對講機的手緊了緊,臉色更沉了些。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穿著警服、身材高大的男人快步走過來,是刑警大隊長霍罡。
霍罡看到審訊室里的狼藉,又聽完慕凌雪的匯報,眉頭擰成了疙瘩,語氣里滿是震驚:“縮骨功?還能從手銬里滑出來、鉆通風管道?我辦案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么詭異的古武學。”
他頓了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看向林遠:“我以前聽老一輩的人提過炎夏古武學,說是厲害得很,但早就失傳了,沒想到現在還能遇到有人會。”
林遠靠在走廊的墻上,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嚴肅:“確實,現在練古武學的人已經很少了。尤其是縮骨功和龜息功,對身體的損傷極大,練的時候要強行改變骨骼和肌肉的狀態,時間長了會傷根基,甚至減壽。”
他看了霍罡一眼,補充道:“這群劫匪敢練這種功夫,顯然是亡命之徒,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霍罡聽完,重重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撥通電話,語氣堅決:“通知下去,發布全城通緝令!務必把這四個劫匪抓回來,他們會古武學,太危險了,不能讓他們在外面再犯事!”
掛了電話,霍罡轉頭看向林遠,眼神里帶著幾分懇切:“林遠,這次的案子不簡單,9月
7號發生的搶劫案,加上今天他們越獄,性質太惡劣了,局里打算成立907專案組專門辦這個案子。”
他往前走了兩步,語氣更誠懇了些:“你懂古武學,還能看出他們的手法,我想請你當專案組的顧問,協助我們辦案,待遇方面好說。”
林遠聽到“顧問”兩個字,立刻搖了搖頭,語氣堅決:“不行,我不能當顧問,我沒興趣參與這些事。”
慕凌雪在旁邊急了,連忙上前一步,拉了拉林遠的胳膊:“林遠,你就答應吧!畢竟只有你懂傳統古武學,這四個劫匪太危險了,有你幫忙,我們能更快抓住他們,也能減少傷亡,算我求你了!”
林遠還是搖了搖頭,沒有絲毫松動,語氣依舊平淡卻不容置疑:“抱歉,我還是不能答應。我只想過自己的日子,不想卷進這些麻煩里。”
開玩笑,他tm可是混江湖的。
讓他當警局的顧問?
瘋了吧!
林遠可不想自己的江湖身份被揭穿。
慕凌雪和霍罡再三邀請林遠,可林遠還是拒絕,最終他們也只能不了了之。
人家不答應當顧問,總不能強迫吧。
……
深夜林遠從警局出來,慕凌雪送她回家。
可剛走出警局那一刻,林遠總感覺陰暗角落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林遠扭頭一看,卻什么都沒看到。
難道是錯覺?
林遠搖搖頭,鉆進了慕凌雪的路虎攬勝車內……
……
第二天一早,蘇氏集團的辦公樓里已經響起了鍵盤敲擊聲。
林遠坐在辦公室的真皮座椅上,面前攤著幾份項目文件,指尖夾著筆,正低頭看著數據報表。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鈴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安靜。
林遠拿起手機,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喂,您好。”
聽筒里傳來一個略顯蒼老卻很沉穩的聲音,帶著幾分客氣:“請問是林遠先生嗎?我是之江大學的杜云癲。”
林遠握著聽筒的手頓了頓,他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是之江大學的校長。
“杜校長,有事嗎?”他的語氣沒什么起伏。
“是這樣,”杜云癲的聲音里帶著歉意,“關于當年你們家的事,我一直深感抱歉,這些年也沒能好好跟你說句對不起。”
林遠沉默著,沒有接話,指尖無意識地在桌沿劃了一下。
“還有您的導師,董朝老教授,他的離世我也很遺憾。”杜云癲繼續說,語氣里多了幾分沉重,“這些年,學校也一直在盡力補償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