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揚起,就被小舒攥住,那力道大的張德全嚎出了聲,雙喜一把捂住張德全的嘴。
一邊對張德全說:“干爹,別吵著陛下。”
一邊又扭頭對小舒說好話:“好姑娘,快放了我干爹吧!他好歹是御前總管,這么多人瞧著呢,你給他留點面子。”
小舒早都看張德全不順眼了,嘴巴不干不凈,好幾回都想收拾他,他自個兒送上門,不打白不打,抓住他的腕關節,用力那么一擰。
“唔——”
“干爹別叫,吵著陛下,咱們都別想好。”
殿內
司燁壓著嗓子威嚇:“你再打朕一下試試。”那兇狠的模樣好似盛嫵動一下,他立即就會撲上來狠狠的咬她。
狗都不會亂咬人,盛嫵真真覺得他不如狗。
心里氣不過,“你上來就咬人,你怎么不去咬她?”
又跟倒豆子一般,說了他一臉:“她這次害不成我,定然還有下次。
你也別日日叫太醫院給我送什么勞什子調理身子的藥,喝了也白搭,不知哪會兒就被害了,還有那坐胎藥,我往后一滴也不喝。
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何必再生個小的跟著我遭罪,你干脆賜我根白綾,叫我吊死了也好哄你的皇后開心。”
司燁靜靜的聽著,直到她說完,他揚起脖子,半張臉貼在她的脖頸,沉水香裹著他的呼吸纏上來:“你吃醋了?”
盛嫵心中輕嗤,六年了,誰會一直站在原地等著一個負心人。她這顆不會為他悸動的心,又哪里會起半點醋意。
“你多給朕生幾個小的,朕保證,一點罪不叫他們受。”說著,他又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去,溫熱中突然帶上濡濕。
他舔她!
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盛嫵咬唇,臉色漲紅。
又聽他低聲道:“跟朕睡一覺。”
她想也不想:“我身子不舒服!”
司燁不搭理她,只抱著人徑直去了寢室,又聽盛嫵道:“我還沒有沐浴。”
各種各樣的借口,就是為了不跟他睡,司燁半沉著臉。
從昨晚到現在,他眼睛未闔一下,上午掐著點把折子批完,用過午膳,片刻未歇,又去養心殿會見六部尚書,接著又去軍機處,忙到這會,晚膳未用,就急著往她這處來。
她鬧脾氣也該有個度。
他把她壓在床上,她反抗的時候,他就嚇唬她:“再動,就把你關到奉先殿。”
等人老實了。
他輕輕把她的頭按進懷里,聲音疲憊:“別鬧了,朕累了。”
片刻,察覺他睡著了,盛嫵試圖掙脫他,他卻抱的更緊了。要不是他呼吸平緩,盛嫵都要以為他裝睡了。
五更天,窗外下起了雨,一聲驚雷,雨勢漸大。
張德全拿著九龍傘從廊下走來,外邊雨轎鑾儀已準備好,他想著這會兒,陛下該是穿戴整齊了。
進了內殿,見幾名宮女立在門口,張德全問了句:“陛下呢!”
宮女道:“陛下還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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