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突然聽到這話,盛嫵腦子嗡的一聲,下一瞬,后腰就傳來一陣痛意,大手用力按在她的細腰上。
司燁俯下身,涼浸浸的聲音,拂過她的耳畔:“福玉瞧上江枕鴻,你吃醋了?”
盛嫵咬緊牙,攥著床薦的五指倏然收緊。
二爺如天上姣姣月,福玉那種女子,光是覬覦二爺就讓她覺得胃里翻滾。
她給福玉做伴讀時,福玉十二歲,枕頭底下塞著春宮圖,從前不知居于宮墻內的公主,是從哪里得來的這種污人眼的東西。
直到嫁給司燁后,他也總把春宮圖壓在枕頭下。
二人臭味相投,由此確定那東西,是司燁從宮外帶給福玉的。
福玉的公主府里除了駙馬,還養了很多面首,如今,竟還想把臟手伸到二爺身上,特別聽到她那句心肝兒,盛嫵更是慪的慌。
眼下,司燁問自己,便是心中一百個不愿意,也得違心的說:“和離了,就沒有關系,他喜歡誰,誰喜歡他,都和臣妾沒有關系。”
藥瓶擱在香幾上,發出一聲震響。
盛嫵佯裝鎮定,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用眼角余光偷偷觀察司燁的神色。
心道,二爺有功名在身,又有政績。只要他不同意,單憑福玉拿他也沒法子,怕就怕司燁下旨賜婚。
見司燁走出屏風,盛嫵快速系好腰帶,也跟了出去。
浮雕門打開,福玉幾步小跑進來,看見盛嫵跟在司燁身旁,她微愣了一下,緩緩朝司燁行禮。
起身后,又挑眉看了盛嫵一眼,那眼神中帶著不屑,又滿是高傲,別說是盛嫵,就是沈薇也入不了她的眼。
滿京都能入她眼的女子,也就只有盛清歌了。
見司燁坐在南窗的軟榻上,她上前兩步,“皇兄——”拖著尾音,帶著撒嬌意味:“你就放了他吧!“
“聽說早朝時,老臣們都為江枕鴻求情,就連平西王世子也來為他求情,你瞧他人緣多好,你要真把他殺了,可就失了人心了!”
“皇兄,你把江枕鴻放出來,允我和離,再下旨賜婚,讓他做我的駙馬。”
說著,又刻意往盛嫵的方向看了眼,對司燁道:“不用殺人,還能徹底斷了某人的念想,這是兩全其美的事。”
盛嫵手指用力一絞,怕什么來什么!放了二爺再讓二爺給福玉做駙馬,等同出了狼窩又入虎穴。
而以司燁的卑劣性子,只怕不會拒絕,他巴不得以此羞辱二爺。
盛嫵目光緊緊注視著司燁,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盛嫵覺得他笑的很陰險。
又見他抬眼,慢慢朝自己望過來,盛嫵心底頓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壓著嗓子,沉聲問:“你覺得福玉和江枕鴻相配嗎?”
盛嫵的心瞬間擰成一團,連帶著柔和的柳葉眉也擰了三分。自己若說配,他大抵會惡趣味的說:那朕就隨了你的意。
可若說不配,他定又要說,自己心里有二爺,舊事重提,沒完沒了。他不高興就不會放二爺出來。
福玉看出了盛嫵的猶豫,又見司燁盯著盛嫵,瞧著嘴上勾著笑,那搭在膝上的大手握成了拳頭,青筋隱現。
福玉知道,司燁和自己是同一類人,看上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對方越反抗,越會激發他們的征服心。
前些日子,在蕭府的賞菊宴上,自己買通蕭府小廝往江枕鴻的酒水里下春藥,待他被人扶進廂房,自己再進去,與他春風一度,生米煮成熟飯。
她不在乎什么名聲,人活著,怎么舒服怎么來。
只要一想到那般芝蘭玉樹,,滿身風華的高潔男子,與自己在床上翻滾,她就悸動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