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什么樣的關系才能叫“日常熟悉”呢?
只有家人啊!
這樣一結合,陳著目的真是太明顯了。
“嘖……”
盛育才都想提醒陳著,只是開放個端口而已,不需要拿出這么高的成本和代價來交換。
但是看著李云鵬和金濤蠢蠢欲動的神情,盛育才閉上嘴巴。
畢竟,“斷人錢財”是件很討厭的事。
最后,李云鵬的一個“不成器的侄子”、金濤的一個“生完孩子正在找工作的表妹”順利入職。
當然了,盛育才也把一個“剛畢業的外甥”推薦進來了。
這個外甥是普通本科畢業,雖然值不了兩萬一個月,但是至少能做點事,不至于白拿好處。
這件事談完以后,李云鵬和金濤看陳著的眼神,哪怕是盛育才,也要更加親昵一點了。
在整個過程中,郭家茂、梁浩泉和王有慶都沒怎么吱聲。
老郭隱隱有喟嘆之色,目前來看,陳著雖然穩重方面和老陳相似,但是腦袋的反應和收買人心的能力,可是在他爹之上啊。
梁浩泉因為在過年時,收到過陳著贈送的購物卡,所以并不意外這個舉動,只是詫異成本這么高,有點出乎他的意料。王有慶因為和陳著相處時間更多,他雖然也不太明白具體怎么回事,但他認為陳著愿意花這么多代價,日后的收益只會更加夸張。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過包廂內的氣氛是逐漸高漲的,陳著也因為達成了一些協議,忍不住敞開了多喝幾杯。
不過這一桌都是“浸泡白酒升官發財”的狠人,也就是梁浩泉弱一點,其他單對單拿出來都不是很怵陳著。
以至于宴請結束的時候,陳著都有點被灌醉了,但他還是記得把準備的禮物拿給郭家茂和梁浩泉。
老郭和梁浩泉都沒推辭,一些酒而已,就當是晚輩(師弟)的心意。
他倆被安排著先送走了,畢竟行政編的領導,下面的活動不適合帶他們。
表面上,陳著給盛育才、李云鵬和金濤準備的也是茅子。
但是,陳著卻特意強調道:“這個酒年份不同尋常,三位大哥一定不要送出去,留著自己喝啊。”
“不要送人,自己喝”在送禮時也是一句潛臺詞,我們聽得懂的同時,也要學會運用。
盛育才是真感覺有點過分了,他和陳著握手的時候,忍不住開口道:“老弟,你是郭局的子侄,我們也是郭局的下屬,說起來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咱們商量就行了,沒這樣花費。”
李云鵬和金濤也點頭稱是,陳著這人可以的,屬于值得一交的朋友。
“三位大哥……”
陳著噴著酒氣握手。
他外貌本就頗為帥氣,喝完以后氣血上涌,但又因為解酒酶很厲害,所以看上去臉是白的,唇是紅的,有那么一點“齒白唇紅”少年郎的感覺了。
但是他說的話,和少年郎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非常敬仰三位大哥的為人,所以花費什么的,完全不在考慮范圍內。”陳著笑呵呵的邀請道:“今晚王總找了個地方,我們去吼兩嗓子散散酒氣。”
這應酬里的“黑話”了。
“吼兩嗓子散散酒氣”是唱k,“蒸一蒸活動頸骨”是桑拿,“找個地方打打牌”基本是攢蛋。
盛育才他們是企業領導,在紀律性方面比郭家茂和梁浩泉松懈很多,甚至他們本來就有“第二場活動”的預估。
所以也沒怎么推辭,一起說說笑笑的下樓。
陳著和王有慶跟在后面,王有慶壓低聲音說道:“又讓你拉攏一批人當朋友,但是老子不相信,為了一個內部軟件,需要這樣耗費社交資源?”
“媽的,你透個底可以不,溯回到底要上什么項目啊?”
王有慶故作懊惱。
“急啥,八字都沒一撇呢。”
陳著沒否認但也沒承認,只是微笑著說道:“真有好事,還能少得了你?”
“操!”
王有慶明白如果陳著不想透露,基本不可能從他嘴里騙出什么信息,只能幽怨的說道:“我現在都快成了你的辦公室主任了,一直幫溯回做些接待方面的鳥事,你別忘了還有萬逵影城的項目。”
“你和總部那邊先拖一拖唄。”
陳著熟練的運用“拖字訣”:“我們又沒拒絕,影城又不是虧本生意,我有閑錢了還能不做?”
王有慶倒也不是真的催促,最近這一個月,中介門店像雨后竹筍一樣在廣州到處開花,估計陳著手里也沒太多資金了。
其實陳著還有錢,但在他心里有個先后順序。“實在不行先開一家電影城,讓你對萬讀總部有個交代。”
陳著想了想說道。
“也行。”
王有慶點頭答應,他一直在利用萬逵的資源幫助中介公司成長。
這邊發展的越好,王有慶的歸屬感越強,他也越來越有“二五仔”的味道了。
只是陳著今晚確實喝多了,下樓時好幾次差點踩空階梯。
出門來到露天停車場,風“嗖嗖”的有點大,吹在身上陳著忍不住打了個酒后寒顫,雞皮疙瘩像小米粒起了一胳膊。
“上車吧。”
王有慶也確實盡心,都提前把公司的七座商務車和新司機都調過來了。
陳著沒回應,因為他有電話打過來了,而且備注還是“電視臺黃燦燦”。
“你好,什么事?”
陳著簡潔明了的問道。
精神模糊的狀態下,連雞兒也有點漲漲的,他甚至都考慮在云海月來一次前列腺健康按摩。
“喝醉了?”
胸顫姐有點驚訝,陳著的酒量她很清楚。
“你怎么知道?”
陳著脫口而出。
“我看到了啊,在外面都等你快一個小時。”
黃燦燦的語氣里,居然有一種“喝醉了我的機會就來了”的竊喜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