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要說人閑話要不然就小點聲，要不然就滾出去！”

“……姐我錯了。”呂淵臉都白了――他以為自己說話聲音夠小了，但他忘了，他們幾個現在都是鬼，信息傳遞的方式和活著的時候不一樣了，發出的聲音很容易被捕捉到。看著呂寧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呂淵陪著笑，對另外幾人小聲說道：“撤，哥們去外面跟你們講……”

“呂淵！！”呂寧大吼一聲，嚇得弟弟帶著仨小女鬼趕緊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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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也撤。”許指轄衾排崮擾艸雒牛絳素勻チ恕

幾個呼吸的功夫，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呂寧和董非。

本來董非在面對呂寧的時候就有些局促，好在剛剛屋子里還有別人――哦，是別的妖怪和鬼魂，情況還稍微好一些。如今單獨面對著呂寧，董非連耳垂都紅了。

尤其是他剛剛聽見，呂寧至今還保留著他寫給她的那幾封情書的事情。

――沒辦法，青鳥客棧的客房就這么大，攏共也才三十平不到，說話的聲音再小，也還是讓他聽見了。

“……別管他們，坐。”呂寧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董非坐下來，后者趕緊坐下，連拉動椅子的動作都顯得很小心。

董非是作為接替“飛羽小隊”的人來到青鸞山的，雖然只有一個人來，但在他查資料的時候，卓風影和呂寧稍微聊了幾句，隨后就建議讓董非暫時加入她們這些由純鬼魂組成的新鳶尾小隊。

之所以這樣安排，一來是青鸞山的事情有鬼界插手調查了，除魔部人手本就不足，能省一個小隊就省一個；二來董非和曾經的鳶尾小隊有著很高的默契程度，而且有他在，除魔部的身份也可以幫呂寧她們免除許多來自妖怪和人類的麻煩。

三來，她也了解一點董非和呂寧之間的事情。除魔部外勤小隊過得都是朝不保夕的生活，有些放縱的事情，卓風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別鬧得太大，她是不會過問太多的――就比如秦月剛加入鳶尾小隊的那天，被董非三人拉去酒吧和ktv鬧了一整晚，這事兒卓風影當然知道，原則上鳶尾小隊那天的做法是應該受到懲罰的，但有些時候，“原則”這東西，就讓它先“原則”著吧。

卓風影是部長，她需要用理智來判斷局勢，但并不代表她是個冷血的機器。

董非望著一年多不見的呂寧，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呂寧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他才從高度緊繃的狀態嚇了一跳――

“董非，你看看這個。”呂寧起身將墻邊的白板拖了過來，“再加上你給我的那套資料，你有什么看法？”

董非差點兒直接來了個立正，不過好歹他也經歷了很多事，在看到白板上的東西之后，眉毛立刻皺了起來――

白板上亂七八糟的用磁貼壓著很多照片和剪報，互相之間用密密麻麻的黑線連在一起。如果換成別人，肯定看不懂上面這些東西是什么意思。

但董非可是鳶尾小隊的人，這白板上的東西，正是他們小隊一貫使用的、將所有線索全都陳列出來的習慣方法。

依照時間順序，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金壽被盜案件，以及鬼差失蹤的事情。

然后是人界青鸞山發生的大量命案。

接著是呂寧她們來到青鸞山之后，從青鳥客棧掌柜祝清雨口中得知的小妖妖氣被吸走的事件。

再之后是最近幾天發生的、阿康運送的百靈花被搶走的案子，旁邊還標注著百靈花的功效及其出產地。

看著看著，董非的瞳孔驟然縮小，轉頭看向了自己帶來的那份資料――

“發現了？”見到董非的反應，呂寧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和弟弟呂淵死了以后，這家伙確實成為了一個合格的隊長。

敏銳，冷靜，豐富的洞察力――鳶尾小隊的隊長不需要是最能打的那個，但一定是要能夠看清楚大局的那個。

“……‘六法追魂陣’。”董非說出了呂寧想要聽到的話。

他從除魔部帶出來的那份資料，是侍仙閣那邊的《陣法大全》的復印件，作為作戰參考一直留在了除魔部。

“百靈花的靈氣代表‘仙’，金壽代表‘鬼’，周邊地區的命案代表‘人’，失蹤的妖氣代表‘妖’，只需要再找到有靈性的動物和物品，這由‘六途’的各個代表性力量構成的六法追魂陣……就齊了。”

“青鸞山妖怪殺人事件，和你們在調查的事件，都是同一批人做的！”

“也有可能，我們的對手，不是‘人’。”呂寧補充了一句――想到裴娜和許執乩吹哪歉觥骯硐傘保芯跤惺裁床緩玫氖慮椋鴕謖饃角逅愕那圇繳椒5恕

而且，就是最近的事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