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后,九劍城北五萬里,清晨。
一道劍峰拔地起,直入云霄三萬丈。
朝陽照在劍峰之上,在大地上拉出一道千里長的陰影,就如同一劍斬在大地上。
一劍峰!
昊劍宗所在。
一劍峰下,許豐年緩緩走向劍門。
衛思齊則站在遠處。
“道友何人,來者何意?”
守衛劍門的昊劍宗弟子攔住許豐年,沉聲問道。
劍門,乃是昊劍宗關口,不可擅入。
“玄冰洞天弟子許豐年前來拜山。”
許豐年說道。
“什么玄冰洞天?沒有聽說過,快快離開此地。”
昊劍宗的弟子眉頭一皺,隨即沉聲說道。
他們沒有聽說過,廣泓域玄冰洞天這個勢力,即便是有,也是小門小派,不在昊劍宗眼中。
許豐年皺了皺眉頭,身上散發出金丹期的氣息,沉聲說道:“讓你們昊劍宗的長老出來見我。”
這些昊劍宗的弟子,不過是筑基期的修為,沒有聽說過玄冰洞天,也是情有可原,許豐年也懶得計較。
“金丹期又如何?就憑你也想見我宗的元嬰長老!”
“真是笑話,勸你立即滾出我們昊劍宗的范圍,否讓你血濺當場!”
一眾昊劍宗弟子擺成陣勢,一個個催動法劍,十數柄法劍到處亂飛,殺氣騰騰。
“滾?”
許豐年面色一沉,張口一吐,一道泫水劍氣飛射而出,剎那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個個昊劍宗弟子倒在地上,每個人的左臂都是被齊肩斬落下來,他們的法劍,也都是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碎片。
“讓你們的長老出來見我,這句話我不想說第三遍。”
許豐年看著這些弟子,淡淡說道。
斬落他們一臂看起來似乎頗為嚴重,但以昊劍宗的勢力,煉制斷臂重生的丹藥,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實際上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這些昊劍宗弟子卻是一個個面色猙獰,一個個從地上爬起來,用僅剩的一臂催動法器或者法訣,殺向許豐年。
斷臂雖然不算什么,但身為劍修宗門的弟子,從入門開始,就被灌輸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道理。
在他們看來,許豐年毀了他們的法劍,便是要了他們的性命,所以不死不休,即便是死,也要和許豐年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