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豐年沒有接下儲物袋,而是看著帷幕說道。
如今楚大師眾叛親離,許豐年實在不忍心把他留下來。
而且,如果許豐年帶走邪匠靈工譜,百獸宮最終沒有得到這煉器秘法,必然不肯善罷甘休,恐怕早晚還是會查到他的身上。
“楚某多年以來,一直都在求醫問藥,都沒有人能夠治好,最多也只是用丹藥緩解而已。不是楚某看不起道友,而是天道懲罰,絕非一般病癥能比的。”
楚大師說道:“南晉唯一能夠治的,恐怕就只有活閻王了,可惜他不愿出手。”
“若不試試怎么知道我不能治,最少楚大師也要讓我看一看,這樣我才能死心。”
許豐年堅決說道。
“罷了,許道友想看就看吧。”
楚大師有些感動的說道:“讓你死心了也好。”
說話之間,帷幕緩緩升起,露出一道坐在石椅上的身影來。
而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帷幕隔絕,腐爛的氣味,也瞬間提升了十倍,許豐年都是忍不住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許豐年強忍不適,定睛看向楚大師,一瞬間也是被嚇了一跳,而后一股強烈的惡心感,一下涌上胸口。
只見楚大師的雙腿,已經腐爛得沒有一塊好肉,許多地方甚至見到了白骨。
在他的雙腿以上的部分,到喉嚨之處,也是如此,只是腐爛的程度沒有雙腿那么恐怖而已,但也能見到他的內臟,甚至一些臟腑也已經在腐爛了。
他的身上,不斷的黑的紅的白的膿水流下,在他所坐的石椅下方,已經形成了一灘惡臭無比的膿水。
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在他腐爛的身軀上面,可以見到一條條可怕的白色蟲子不斷的蠕動著,在啃食他身上的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