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許豐年聽完,還一臉歡喜的說道,等他成為仙師,就一定也把父親帶進坊市里面。
現在,許豐年已經是凡人里眼里的仙師,但他卻永遠無法把父親帶進澤山坊市了。
在坊市入口前面站了許久,引來不少疑惑的目光。
但最終許豐年還是轉過身,沒有進入澤山坊市。
父親再也不可能進去了,他也不想進入這個曾經令他魂牽夢縈的地方。
“那是……”
突然,許豐年在入口旁邊的一個攤位上,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名白發蒼蒼,身形佝僂的消瘦老者。
許豐年記得幾年之前,李伯的身形還十分健碩,時常能背著上百斤的藥草,趕幾十里路到坊市外面販賣。
那個時候,父親和李伯頗為投緣,他有時候隨父親到坊市來,總是聽著父親和李伯一邊做生意,一邊談天說地,聽得如癡如醉。
雖然父親和李伯所談的天和地,離不開李家村和許家村那一畝三分地。
說得最遠的事情,也就是在鎮上發生的。
但此時的許豐年,心中卻是無比的懷念。
無比的想,回到那個時候。
“李伯…您還記得我嗎?”
許豐年走到攤前,看著老者問道。
“恕老朽眼拙,實在認不出仙師大人……”
李伯面色有些蒼白,眼晴深處透著一絲畏懼。
雖是凡人,但常年混跡于坊市之中,眼力還是有的。
他看得出來,眼前的少年,是仙師,而且不是一般的仙師。
“您再看看。”
許豐年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恢復原貌了,沒有錯。
“大人,老朽實在認不出來。”
李伯聲音有些發抖,他平日里能打交道的仙師,也就是練氣二三層的練氣期。
不曾見過如此厲害的仙師,看他一眼,都讓他感覺不能呼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