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長接著又說道:“我看小嚴的摩托車還在外面呢,你們誰給他推進去。”
馬玉晨趕緊答應,行長隨后掛掉了電話。
根據通話記錄顯示,這時候時間是7點51分,幾個人并沒有著急去金庫,他們怕萬一還有人打電話過來,決定再等一會。
等待的這個期間,馬玉晨用一把螺絲刀,撬開了警報器,又把里面的電線扯斷,只等著一會去開金庫大門了。
等了半個多小時,果然又來電話了,這次打電話的是嚴海東老婆,他看這么晚了,嚴海東還沒回家,就打電話給單位,想問問嚴海東什么情況。
馬玉晨接了電話之后,告訴她不知道嚴海東去哪了,有可能是出去玩了,隨后便把電話掛了。
幾人又等了一會,馬上就九點鐘了,估計不會再有人打電話進來,這才走向了夢寐以求的金庫。
在馬玉晨的指點下,兩把鑰匙插了進去,擰了幾圈之后,金庫的大門終于打開了。
三個人同時走進金庫,張國友和馮佩軍一下就被里面的場景驚呆了。
這是一個全封閉沒有窗子的小屋,北面是他們進來的大門,其他三面墻上,都是三層的架子,架子上堆滿了錢。
看到這么多錢,幾人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張國友拿著手電筒,在屋子里照了一圈又一圈,足足看了一兩分鐘。
由于馬玉晨經常來金庫,這種場面已經習以為常,他并沒有像其他兩人那樣激動,開始催促起來:“行了,別看了,趕緊搬錢吧。”
馮佩軍是第一次和馬玉晨見面,他看了看馬玉晨,突然說了一句:“這小子不把握啊,別出什么事了,還是弄死他吧。”
接著沒等張國友說話,他對著馬玉晨的腦袋就是一槍,馬玉晨這個最關鍵的角色,就這么稀里糊涂被同伙卸磨殺驢了。
根據馮佩軍落網后的口供交代,張國友早就安排好了,只要金庫大門一打開,馬上就干掉馬玉晨。
因為他覺得,警察肯定會從銀行內部查起,早晚會懷疑到馬玉晨身上,留著馬玉晨,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接下來就是最激動人心的搬錢時刻了,金庫里一共有兩種錢,一種是還沒有上市流通的新錢,堆了滿滿一整面墻。
作為在銀行系統工作的張國友來說,他非常清楚,這種錢即便是拿回去,也沒辦法去花,一查編號就能發現,所以他們的目標,是那些舊錢。
兩人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大麻袋,塞了滿滿一大麻袋,一共裝走了319.5萬元。
不是他們不想裝了,而是再裝多了,就搬不動了,不知道這時候他們有沒有后悔,沒準備一個給力的交通工具。
裝好了錢之后,兩人把麻袋放到金庫門口,又從水房打來清水,澆在了金庫的地面上,隨后撒了一層提前準備好的胡椒粉,這才扛著麻袋跑出了銀行大樓。
兩人把錢放到了銀行后院,趕緊出去推提前藏好的自行車,這是一輛女士坤車,還是馮佩軍他老婆的。
結果他們剛把自行車推出來,馬路上就開過來一輛北京212吉普車,兩人做賊心虛,趕緊閃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貨車后面,假裝在說話,吉普車開過來之后,司機放慢速度看了他倆一眼,又把車開走了。
司機停下來這一下,可把他們嚇夠嗆,看到吉普車又開走了,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去銀行辦正事。
其實這一幕,正好被對面樓上一個睡不著覺的老頭看到了,他當時就覺得這兩人推個女士自行車,行為有點可疑。
其實吉普車司機也注意到他倆了,事后吉普車司機在證里這樣說道:“那天晚上我老婆走夜路,被一個人搶了包,我開車出來找劫道的人,正好看到他們倆,我就打開遠光燈,放慢了車速,讓我老婆看了一眼,我老婆說不是他倆,我才開車走了。”
張國友和馮佩軍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人注意到了,他倆推著自行車,來到銀行后院,把那一麻袋錢,放到了自行車后座上。
由于麻袋特別重,自行車也沒法騎了,馮佩軍在前邊扶著車把掌握方向,張國友在后面扶著錢袋子,兩人就這么推著自行車,大搖大擺的把錢運到了馮佩軍家里,埋在了院子里的煤堆下面。
兩人回去的路上,同樣被那個失眠的老頭,看了個清清楚楚,但老頭當時以為兩個人是小偷,壓根就想不到,他們竟然用一輛自行車,把銀行的金庫給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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