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我看她,對我回以一個輕蔑的笑容,“他竟然為了你這樣的女人而死。”
我看著她眼中明晃晃的恨意,突然明白過來,她口中的“他”是指胡鄰。
記得胡鄰曾經為我介紹過,禮@表面上是他和胡珂的貼身侍衛,實際上是他母親好朋友的女兒,私交不錯。
她的控訴確有其事,所以我無反駁。
禮@又抬眸,環顧了周圍一圈人,“連自己的對手是誰,你們也好意思站在這。”
我看著周舒之脖頸上的一線鮮血,“你要是想為胡鄰報仇,放了舒之學長,我替他。”
禮@搖了搖頭,“不需要我動手,因為…你們都會死在這里。”
薄從懷擰眉,“什么意思?”
禮@又不屑地笑了一聲,“一個妖皇你們的確可以抵抗,但是如果,他后邊還有別人呢?”
不等我們多,身后的一眾士兵已經前仆后繼踩著前方的尸體朝我們撲了過來。
和薄從懷一起來的眾人見狀紛紛出手。
段予一一揮自己的龍骨鞭,經過我時俏皮地對我一眨眼,珍妮一甩自己的長卷發,掏槍之時還對我說了句“寶貝你今天真美”。
我感覺自己的思維徹底混亂了。
混亂之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禮@呢”,我們才反應過來,禮@不見了,胡鄰的尸體也不見了。
陳最給周舒之緊急止血包扎處理了一下,表情凝重,像個徹頭徹尾的戰地醫生。
傀儡是感受不到疼痛的,除非徹底解決掉他們,否則他們會不止不休地沖上前。
這正是棘手之處,哪怕我們這方都是神人,但是數量還是遠遠不及對方的士兵。
我正觀戰之時,一只手突然從側面猝不及防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轉過頭,發現身邊不知何時湊過來一個人,竟然是宮念。
她應該是進行了一番偽裝,導致我第一時間竟然沒有認出她。
宮念也不多,伸手便要去抓握垂在我胸前的鳴訴玉。
我難能讓她得逞,于是用手臂隔擋住了她的爪子,她的手也順勢握住了我的小臂。
她稍一用力,幾乎想要把我的骨頭捏碎,我只能順著她的力道,下半身一用力,整個人在她頭頂空翻騰空。
我的小臂隨著我的動作轉了個方向,連帶著宮念的手也不可控制地轉到了她的身后。
如果她再不松手,那么我就會扭斷她的手,所以她收回了手,轉而去抓我的脖子。
我的手掌朝著她的心口窩擊出,一擊即中,同時原地側身一轉,巧妙躲過了宮念的手。
宮念向后撤出一步穩住身形,又伸手,雙指分開,要戳我的眼睛。
我立起手掌在她雙指之間一擋,身后一側的翅膀猛地向前揮舞,想要將宮念拍倒。
宮念眸光一斂,迅速收手想要躲避攻擊,只是她快我的速度更快,她向后退的過程中還是被翅膀拂到了面龐。
她短促地“啊”了一聲,人也向后仰倒。
只是她并沒有摔在地上,因為有人在她身后接住了她,正是宮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