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高陽都愣住了,他下意識問道:“你哪來的老婆?”
高長文吸了吸鼻子,一臉鄭重的道:“我院子里那只蘆花大母雞小美,看門的大黃狗賽花,還有那頭大花豬如意!”
“它們都跟我最親了,尤其是如意,膚白貌美,身材豐腴,兄長,你一定要替我照顧好它們啊!千萬別讓爹給我燉了!”
眾人:“……”
高峰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脫了鞋就想抽過去:“你個孽畜,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人也就算了!
這畜生,也不放心他?
他高峰有那么嘴饞嗎?
高長文一邊躲開高峰的鞋底,一邊起身。
而后,他就像是徹底豁出去了一般,深深看了高陽一眼,抹了把眼淚,轉身就朝著大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喊。
“爾母婢的,禍是我高長文一個人闖的,話是我高長文隨口胡說的,與旁人無關!”
“要殺要剮,沖你長文爺爺來!”
“長文!”
“長文!”
眾人驚呼,想要阻攔已然來不及。
高長文一把奮力推開那扇沉重的大門,刺眼的冬日陽光和震耳欲聾的憤怒聲浪瞬間如通洪水般涌入。
他看著門外黑壓壓、望不到盡頭的人群,一張臉白得透明,毫無血色。
他看著恨不得將他吃了的學子,強撐著發軟的雙腿,扯著嗓子,朝眾人道。
“我就是高長文,那屁股是我拍的,話也是我說的,要…要抓就抓我!”
“此事與我兄長無關!”
人群瞬間沸騰了!
“無恥之徒,終于敢出來了!”
“跪下!向圣人謝罪!”
“圣人不可辱!”
無數斥罵、怒吼如通潮水般涌來,幾乎要將高長文淹沒。
一些激憤的學子甚至開始往前擁擠。
就在這時,一陣喧嘩從人群后方傳來。
“讓開,全都讓開,蘇大人、程大人到了!”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只見蘇文令和程文遠在一隊御林軍的護衛下,面色嚴肅地走來。
程文遠看著站在門口瑟瑟發抖的高長文,冷哼一聲:“高長文,陛下有旨,命翰林院與刑部調查辱圣一案,跟我們走一趟吧!”
蘇文令也是面色冰冷,只恨這高長文還有點擔當。
他這般一承認,倒是沒法朝高陽發難了!
但無妨。
只要到了大牢,那也由不得他了!
說著,他一揮手,兩名衙役上前就要拿人。
高長文看著那冰冷的刑具,有些腿軟,也有些害怕,但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緩緩遞出了自已的手,再次重復道。
“我……我跟你們走便是,一切都是我一人之錯,我高長文認罪,但此事與我兄長無關。”
“拿下!”
程文遠有些不耐,直接道。
但也就在這時。
定國公府的大門處,一道人影緩緩出現。
高陽一步踏出,笑罵道,“你這蠢貨,為兄需要你扛嗎?在這瞎逞能,自已的老婆自已照顧,為兄可沒有替別人照顧老婆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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