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多想,更不要有所困擾,可千萬不要有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上我的念頭!”
“那可是要受三刀六洞,天理不容的!”
呂有容語速極快,快速的開口說道,壓根不給高陽一丁點插嘴的機會。
高陽一陣不語,只是盯著呂有容那張充斥著英氣的面龐。
呂有容臉一紅,她趕忙開口道。
“行了,戰事已了!”
“高相你快忙吧,我一個人在附近走會兒。”
說完。
呂有容也不給高陽開口的機會,徑直騎著棗紅色戰馬,朝著遠方離去。
高陽注視著呂有容離去的方向,半晌沒有說話。
身后。
不遠處。
陳勝長嘆一聲,“作孽啊!”
吳廣則是開口道,“畜生啊!”
兩人齊齊感嘆。
但當高陽來了,陳勝趕忙道,“高相,你太不容易,屬下都有些心疼了!”
吳廣點點頭,“吾亦是!”
高陽:“……”
呂有容一路狂奔,來到了一條涓涓流淌的溪流旁。
她下了馬,臉上帶著一抹懊惱。
“呂有容,你簡直笨死了!”
“高陽是誰,大乾第一毒士,天下聞風喪膽的活閻王,他對人心的把控,連那些久經商場的老狐貍都不是對手。”
“你說的那么快,生怕他不知道你是在心底琢磨了千百遍,一早想好的吧!”
這里,一片寧靜。
除了草原上呼嘯而過的風,并無別的聲音回蕩。
呂有容在溪流旁漫步,走了一段距離后,她緩緩蹲了下來。
這條溪流乃是自山脈里融化的徑流,清澈見底。
呂有容看著河水中的面龐。
瘦了。
也黑了。
她一陣怔怔失神。
這時。
駕!
遠處馬蹄聲傳來,呂有容一臉警惕,下意識回頭。
只見呂震騎馬前來。
呂有容趕忙扭頭,捧起一汪清水洗臉。
“有容?你怎么一個人在這?”
“洗臉啊!”
呂有容大把捧著水,頭也不回。
“哎!上官大人為這臭小子拼了命,這小子看似無情,實則卻是重情之人,以我呂家的身份,斷不可過去做小的,這是筆糊涂賬,扯不清的!”
“有容,你不要怪祖父,祖父也想你幸福!”呂震盯著自家孫女的背影,心中有些絞痛,嘆息的道。
“有容知道的,我只是不想他死,待回到長安城,我做我的呂有容,他做他的高陽,我們再無關系!”
“我放下了!”
呂有容聲音平靜,任由冰涼的溪水澆在臉上。
“真的?”
“真的!”
“那待回到長安,祖父便為你尋一門好親事,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嫁人,以后就難了。”呂震不放心,試探問了一句。
呂有容依舊以清水洗臉,應了一聲。
“嗯!”
“那祖父走了?”
“嗯!”
呂震看了一眼呂有容的背影,囑咐了一句,“河西之戰雖就此平息了,但莫要跑遠了,還是要小心提防。”
“嗯!”
呂震嘆息一聲,就此離去。
待到身后沒了動靜,呂震真的離開后,呂有容這才停了手,呆呆注視著溪流。
彼時,風和日麗,一片安寧之時,溪流緩緩流淌,卻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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