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沈景州,春文琴早就要求春念人斷了來往,畢竟上次緋聞,網上鬧得沸沸揚揚。
雖然后面被迅速控制,沒造成太大影響,但春文琴絕不會允許。
然而,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身旁的包里傳來震動。
不同于默認的鈴聲。
這是一段手機錄制的古琴純音樂,連琴息都錄了進去,很特殊。
春文琴面色緩緩冷下,嚴聲問春念人。
“你打電話給你爸了?”
之前她把春念人和沈景州不清不楚的行為,全看作春念人不滿相親的反抗。
而她作為母親,并不介意出手,處理下女兒那偶爾萌發的叛逆。
但這通電話讓她真正生出了怒意。
“你居然是認真的?”
春念人確實聯系了春敬然,但沒提沈景州,只是表示不想去相親。
母女兩個都知道做什么能讓對方不滿。
她知道春文琴不喜歡自己聯系春敬然,還是叛逆了一下。
看著春念人的表情,無關痛癢的樣子,春文琴胸口一堵。
“春念人,你覺得以后沈景州還能出現在公眾面前?”
春念人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封殺,這確實是嚴重的威脅。
春文琴絕對有這個能力說到做到。
她看了眼春文琴還在響的手包。
“您勸沈景州離我遠點,外婆怎么不會勸我爸離您遠點?你們都分居這么多年了,不離婚,用的還是我還小這個理由嗎?”
“媽媽,接電話吧,爸爸這么晚找你,肯定有很重要的事。”
春文琴又瞪了她一眼。
哪個當媽的看自己孩子這個死樣子不來火。
春女士萬年不變穩坐釣魚臺的模樣被終結。
春念人若無其事地扭頭,面朝車窗,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深藍蒼穹。
9月重要天象預報,月食。
月亮的皎潔已經開始被黑蒙蒙的陰影蠶食。
春文琴從包里取出手機,接通后沒說話。
兩邊都是安靜的,對面先開的口。
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么,春文琴氣笑了,火氣壓都壓不住。
“你們都縱容她,就我一個人是你們的敵人是嗎?我不讓他跟那個藍毛小子在一起有問題嗎?”
不知道對面又說了些什么,最后春念人只隱隱約約聽見一句。
我在南山路等你。
南山路,春敬然跟春文琴分居后就搬離那兒了,這是這么多年第一次回去。
電話結束,春文琴吩咐司機:“靠邊停下。”
掃了眼后視鏡,那輛車還在不遠不近跟在后頭。
她再看向春念人時,語氣十分不好。
“下車回你自己家。”
春念人無辜道:“好的,媽媽。”
一山還有一山高。
如果這山不行,再去請真佛也不遲。
推門下車,轉頭就望見一輛眼熟的車,奔馳g500。
凌晨空曠的街頭,前后就這兩輛車。
春念人眨眼的功夫,對方就開過來了,停在她面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