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牢中的殷一寒,卻并未有絲毫悔意。他咬牙切齒,“這都是他們逼我的,我定要報復,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隨后,殷一寒被釋放回家。殷一寒表面上感恩戴德,內心卻更加扭曲。
當殷一寒踏進家門的那一刻,他仿佛變了一個人。
原本充滿恨意的眼神,此刻變得溫柔而和善;臉上的線條也不再緊繃,而是流露出一種乖巧的微笑。
他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客廳,與家人打招呼時,聲音中透著親切和溫暖。
他與父母閑聊著家常,關心著他們的身體狀況和生活瑣事,讓人感覺他真的已經徹底改變了。
他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敵意或不滿,只有對生活的熱愛和對他人的關懷。
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表面下,殷一寒心中的恨意并沒有真正消失。他只是將它們深深地埋藏起來,不讓任何人察覺。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當他獨自面對自己的內心世界時,那些被壓抑的情緒才會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同日,蘭一臣搬進中書省。
蘭一臣站在匾下,抬頭看去,新匾“蘭臺”二字由新帝親筆書寫,他想起當日朝堂上新帝頒布政令的時候,他的震驚不比任何人小。
沒想到那個乖巧聽話的殷一寒,竟然會是虐貓的兇手,那他當初的琥珀會不會?
蘭一臣去找了殷一寒,卻被長公主攔住,不讓去見,此時長公主府正是水深火熱之際,金銀都充當保命符送出去了,長公主府如今真的是一貧如洗。
蘭一臣看著長公主憔悴的模樣,心中雖有疑惑,但也不好強行闖進去。
他只能暫且作罷,想著等長公主府情況好些再找殷一寒問個清楚。
不過他如今的身份真的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沒有左右相之分,他是唯一的丞相。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里,他與風幽篁、宋f真相約在一家雅致的酒樓相聚。
三人圍坐在一張精美的圓桌旁,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和香醇的美酒。
風幽篁面帶微笑,舉起手中的酒杯,向他敬酒道:“蘭兄,今日真是值得慶賀啊!聽聞你如今已榮升丞相,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啊!”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真誠的祝賀和對他的欽佩之情。
他微笑著接過酒杯,與風幽篁輕輕一碰,然后一飲而盡。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絲淡淡的暖意。他放下酒杯,微笑著說道:“多謝小竹子,這也是我多年努力的結果。”
宋f真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蘭兄的才華和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此次能夠擔任丞相一職,實至名歸。”
他謙遜地笑了笑,說道:“哪里哪里,還得感謝兩位兄弟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幫助。”
風幽篁和宋f真相視一笑,紛紛表示這是他應得的。
蘭一臣笑著舉杯回應,“同喜同喜,日后還需仰仗二位。”
宋f真也跟著附和:“那是自然,咱們三人攜手,定能輔佐新帝開創盛世。”三人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風幽篁湊近蘭一臣,壓低聲音道:“蘭兄,殷一寒那事你就不打算再追究了?”
蘭一臣嘆了口氣,“長公主府如今這般境地,我也不好再咄咄逼人,等過些時日再說吧。”
宋f真作為大理寺卿有敏銳的直覺,他皺了皺眉,“我看那殷一寒不簡單,他表面上裝得人畜無害,說不定心里還打著壞主意呢。”
蘭一臣微微點頭,“我也有所懷疑,只是沒有證據。”